見咬牙難耐的青年并沒空隙搭理它們,于是外形質感略顯粗糙的藤蔓便開始伺機而動、得寸進尺。
先是纏繞住蟲母發(fā)顫的手腕,然后順著手肘攀升,一寸一寸霸占地盤,等阿舍爾終于反應回神,相互交錯的藤蔓已經變成了他身下的床墊和貼膚的睡袍。
那時候阿舍爾瞇眼,眸光略微渙散,像是辨識和思考——是否需要接受一只或許乖巧可控的小狗作為“工具”來撫慰自己。
但接受的前提,是在沒有其他生計用品存在的創(chuàng)始者號上,嗅著蜜香而來的小狗藤蔓要好好管住自己,不能釋放出那些不該出現(xiàn)的特殊玩意兒。
那些藤蔓、觸須用途極廣,打人、拿東西、操控器械……
其中個別色澤、形狀特殊、會開花兒的,則幾乎和旦爾塔的小小怪物沒差別。
異樣狀態(tài)下的蟲母有種微醺的朦朧感,他抬手點了點追著自己像是狗一般“嗅聞”的藤蔓,輕聲道:“……會聽話嗎?”
幾條共同扭曲聚集的藤蔓狠狠點頭,說不了話的它們傳遞來了本體的意思,只為滿足媽媽的欲望而存在。
——祂是媽媽的寵物,是媽媽的小狗,它們也是如此。
那個傍晚,阿舍爾舔了舔略干燥的唇瓣,輕聲問道:“能管得住嗎?”
懸空的藤蔓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與此同時,身處走廊另一間房、幾乎只與蟲母相隔一道墻的旦爾塔,則一把捏碎了正把玩在掌心里的桃子。
桃皮粉紅,桃縫溢著水。
始初蟲種蜜色的耳廓通紅一片,連帶著那顆完全愈合的心臟也在胸腔深處砰砰砰跳個不停。
似乎快沖出來了一般。
碎桃子豐沛的汁水沾了旦爾塔滿手,祂低著頭,眉眼愈發(fā)發(fā)沉,慢吞吞地抬起手指,粗糙的分叉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虎口,就像是在品嘗著什么珍饈。
——會被祂下流地臆想為媽媽的蜜露。
甜甜膩膩,且好滋味十足。
在旦爾塔品嘗桃汁的時候,阿舍爾的房間內,僵在半空的藤蔓終究是人性化地點了點“腦袋”,像是鄭重其事地沖著蟲母許下了什么承諾。
忍住欲望,何嘗不算是一種承諾呢?
“確定能?”阿舍爾挑眉,暈染的眼尾似乎更紅了。
雖因蟲母身份而導致阿舍爾的體質與尋常男性略有不同,但到底也算是男性,自然知道強忍不釋放的感覺有多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