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,隊長自已將自已的記憶隱藏了?”諾蘭攥緊電話,“——還有別的信息嗎?”
“我想想看,”阿里克賽努力回憶著。
她更擅長圖形圖像記憶,對于人物對話記憶能力一般。
“我記得隊長說,埋藏記憶是一件非常復雜的事情。若是貿(mào)然埋藏記憶,很有可能會導致人的意識斷層,甚至崩塌——因為他們質(zhì)疑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的,也會質(zhì)疑大腦中的記憶,是真實發(fā)生的,還是自已的主觀臆想?”
“那如何避免意識崩塌呢?”諾蘭問。
“盡量不要埋藏記憶太長時間,因為會誘發(fā)連鎖負面反應?!卑⒗锟速愓f,“想象你的記憶,就是一片大海,埋藏記憶,就是要將一部分海水,凍成冰山。”
“海面上的冰山,是你希望敵人看到的部分。而藏在海底下的冰山,是你的隱藏記憶。”
“那么,時間一長,冰山會不會將周圍的海水也給凍上?”
“凍結的部分,本不是你想忘記的事情。”
“我想,隊長若是埋藏了記憶,由于時間太長,她本人都忘了自已讓了這件事……慢慢的,她會忘記更多的事情?!?/p>
明白了。
也就是說,如果隊長一直拖著不將埋藏的記憶恢復,那么她有可能會損失更多的記憶。
諾蘭不由得緊張起來,問道:“那你知道,如何才能將記憶復原嗎?”
“隊長說,必須為【埋藏記憶】設置特定的鑰匙——”阿里克賽說,“可能是一段旋律,可能是一幅圖片,或一個特定的場景,甚至是一段特定的語句?!?/p>
“鑰匙必須要特殊,而且最好是跟自已有強烈密切聯(lián)系的——避免有人無意中展露了【鑰匙】,挖掘出埋藏的記憶?!?/p>
諾蘭一聽,頭都大了。
程靈隊長不是一般人,她的個人閱歷太豐富了——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確說出她的全部經(jīng)歷……
這怎么找【鑰匙】???
更何況,程靈隊長極為小心謹慎,她絕對會設置一把極為特殊極為不通尋常的【鑰匙】——絕對是地獄難度級別的。
阿里克賽明白這件事的復雜困難程度,但她很積極樂觀:“諾蘭,我想,隊長應該考慮到她可能會忘記自已埋藏記憶的事情——說不定,她已經(jīng)想好了對策——有可能【鑰匙】就藏在身邊,只是暫時沒有機會觸發(fā)而已?!?/p>
“那我把這個新發(fā)現(xiàn),告訴肯醫(yī)生和隊長的家人,我們一起商量商量?!敝Z蘭說。
“好,我也盡可能多回憶一些細節(jié),看看能不能回想起更多有用的信息?!?/p>
掛了電話后,諾蘭把客廳里的程大哥和肯醫(yī)生,叫了出來:“我剛剛接到了阿里克賽的電話,她說了這么一個情況……”
諾蘭一五一十的將阿里克賽的話,復述了一遍。
聽完,肯醫(yī)生的眼睛就亮了,他搓著手興奮地說:“你們的程靈隊長,簡直是天才??!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!我想想啊……”
“隊長的大哥,”肯醫(yī)生思索片刻后,對程大哥說,“你們是隊長的家人,一起想想,有什么是程靈隊長特有的東西?”
程大哥點點頭,單獨把這個情況跟家人說了一遍,除了程小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