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靈一連串激烈的動作過后,面色如常,甚至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。
她并未停頓,將貫入敵人后頸的雙匕首往下一壓后,一抖手腕,又將匕首拔了出來,順勢在身側一甩——匕首掛著的血珠被甩飛。
程靈拎著兩個匕首,快步走回岸邊,雇傭兵A和B在地上捂著脖子抽搐。
這兩人還未氣絕,可氣管和肺里都嗆記了鮮血,極為痛苦。
程靈不喜歡虐待——雖然這些人的手上也沾記了無辜人的鮮血,但程靈還是一刀一個,貫入后頸,結束了他們痛苦絕望的掙扎。
目睹了全過程的安吉爾,早已看癡了——
程靈這一套,動作干凈利索,沒有一絲拖泥帶水,將暴力美學演繹到了極致,比任何一個動作片還要精彩——
我應該恨她的,不是嗎?
她騙了我,她利用了我,她殺了我的士兵——可我為什么還是忍不住欣賞她?
安吉爾的眼睛落到程靈的雙腳上——
程靈原本止住血的腳,再次開始涌出鮮血。白嫩的腳上遍布橫七豎八的傷口,血肉翻開,鮮血淋漓,看得安吉爾心口發(fā)堵——
這時,他看見她彎腰從地上死去的雇傭兵腰間,抽出一把干凈的匕首后,朝自已走來。
程靈一抬手,捏住了安吉爾的下頜。
她想將安吉爾的下巴掰脫臼——免得他萬一大喊大叫,驚動了山上的人。
可略一遲疑后,程靈朝安吉爾揚起了手中的匕首。
安吉爾一動不動,他的眼神平靜,沒有一絲閃躲,更無任何懼意——
程靈并未傷害他,而是割下了他外套的左側前襟,左手捏著安吉爾的下巴,令他被迫張大嘴,程靈將割下的衣服團成團,塞入安吉爾的嘴里。
“不要讓無謂的掙扎,也不要讓無謂的嘗試,否則,我會在你?;ㄕ兄?,宰了你——”程靈冷然道。
安吉爾心跳加快,血脈奔騰——卻并非出于恐懼。
他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