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吉爾木然地看著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——不,他一定在讓夢。
還是一個相當荒誕的夢。
就在納撒尼爾和熊男轉身離開后不久,原本坐在自已對面藤椅上的程靈,忽然站了起來。
她徑直走向站在屋內的雇傭兵,用生澀的英語問:“請問,這里有,呃——”
雇傭兵抱著槍,望著程靈,“什么?”
安吉爾看到程靈抬了一下手,那名雇傭兵身L一晃,隨后慢慢坐到了地上,后背靠著玻璃。
安吉爾坐在椅子上,只能看到程靈的后背。并不知道她將雇傭兵腰上的刀貫入了他喉結處——
這一刀,相當干凈利索,直接切斷了對方頸椎神經(jīng)。
“程靈?”安吉爾遲疑了一下,叫她的名字,“他怎么了?”
程靈回過頭,沖安吉爾一笑。
那笑容,非常炫目。
程靈笑著朝自已走來,抬起手在自已耳邊打了個響指:“坐在這里,不要動,不要出聲?!?/p>
安吉爾發(fā)現(xiàn),自已完全無法控制自已的身L,既不能動,也不能出聲了!
他眼睜睜看著程靈抬手將頭發(fā)綁著的頭繩擼了下來,另一只手從口袋摸出了一把鑰匙,手指靈活一翻動,鑰匙固定在皮筋上,她的拇指食指分開,對準旁邊的玻璃,用力向后拽拴在皮筋上的鑰匙——
松手!
“嘩啦——”
玻璃應聲而碎。
通時,程靈從靠坐在玻璃上的死尸喉嚨拔出軍刀,像炮彈一樣沖了出去。
站在外面背對著玻璃房聊天的兩名雇傭兵,聽到玻璃碎裂聲,下意識回頭看——
他們只感覺脖子一涼,喉嚨一緊,隨后,渾身無力跪倒在地上,捂著喉嚨渾身抽搐著——
程靈沒有絲毫停頓,彎腰撿起一塊石子,用皮筋拉緊,對準十幾米開外的黑乎乎的長桿。
那是實驗島的信號塔。
手松,石飛。
信號塔的電源部分盒子完全經(jīng)受如此重擊,四分五裂,火花四濺。
信號塔,徹底失效了。
(雇傭兵身上有槍,但程靈不能開槍,怕槍聲順著通氣口傳到地下實驗室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