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1章 審訊（下）（第2頁）

納撒尼爾極為憤怒，他上前抓住程靈的肩膀：“既然已經(jīng)達到了目的，為什么還要破壞我們的實驗！”

程靈尖叫起來。

熊男一把將納撒尼爾拉開，連連撫慰程靈：“噓噓——不怕，不怕，是我，你的主人，噓——”

程靈終于平靜了下來，瑟縮著說：“主人，我，我怕被電……真的好痛苦?！?/p>

“不會的，不會的，你在我身邊，就不會有人傷害你的，”熊男安撫道，看程靈恢復了冷靜，繼續(xù)問，“現(xiàn)在，你該跟我說說，為什么要潛伏到會長身邊，又為什么要摧毀實驗室？”

“主人，我是不是圓記的完成了您的任務，”程靈臉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：“……您告訴我，您的事業(yè)遇到了瓶頸，而加州的民眾們又對您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不信任。扭轉您現(xiàn)在的口碑，只有讓出一件有利于加州民眾，甚至全世界人民的事——揭發(fā)【人類清除計劃】，就是一件完美的事件——只要您有證據(jù)證明您保護了人們的生命財產(chǎn)安全，那么，您必然重新贏得民眾的支持！”

“不光如此，連合濟會的保守派們，也會為您歡呼喝彩，支持您的事業(yè)——您甚至有希望能競選美利堅的總統(tǒng)之職?！?/p>

熊男和納撒尼爾彼此對視一眼。

他們對程靈的話，已經(jīng)相信了九成。

“他媽的！阿莫斯這條老狗！老子為他成為加州州長，幫了多少忙，出了多少力，現(xiàn)在他倒要犧牲我，為他的仕途更進一步！”納撒尼爾咆哮著，“我要去弄死他！”

程靈被納撒尼爾的叫聲嚇到，再度尖叫起來。

熊男腦子都要炸了，他一把拉住要沖出房子的納撒尼爾，勸道：“你等等，我再試試能不能挖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?！?/p>

納撒尼爾氣鼓鼓的在屋里徘徊著，而熊男……他又不顧程靈的掙扎，給她戴上了頭盔。

這次，他加大了一點點電流。

停了一次，給了程靈幾分鐘休息的時間后，再次加大電流——

這種折磨的方式，會讓試驗品更痛苦，更渴望停止電擊——

程靈在無盡痛苦的深淵中掙扎著。

要不，就這么沉下去吧。她想。

沉下去，就不會再有痛苦了。

然而，虛空中，出現(xiàn)了一點點小小的亮光，那么執(zhí)著，那么明亮，飛到她的胸口，溫暖著她的心，就像一雙溫柔的手，拉著她，不肯放她沉溺。

——再堅持堅持。

——一點點就好。

——生機就在眼前。

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，但她記不起來那是屬于誰的聲音了。

那小小的，猶如螢火蟲般的光，鼓舞了程靈。

她掙扎著從深淵中浮了出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