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國公自認大度,不跟許靖央計較,畢竟她現(xiàn)在是皇上親封的大將軍,得罪她沒好處。
可若是許靖央害的他沒了兒子,這事情就大了。
這樣的女兒會壞了他的根!
趙曦扶著腰,撂下一句:“你自己想想吧,不信,就去問她!”
她走了,留下威國公煩躁地低喃:“不會的,靖央肯定不會做這種事!”
天色漆寒。
許靖央的腰傷沒有緩解多少,那些藥都不怎么管用。
不管是熏籠還是貼藥膏的方式都試過了。
當初刀傷嚴重,還是留下了病根。
蕭賀夜帶白鶴來,送了一碗藥湯。
“本王派人八百里加急,從青州送來的,聽說是土方子,能治腰疾,你嘗嘗是否管用,若是,本王再命他們送?!?/p>
蕭賀夜說的平淡,實則找齊這些名貴稀少的藥材,就費了不少功夫。
二十幾種藥材,煎了過后,只凝成這么一小碗精華藥湯。
許靖央聞到了極其苦澀的藥香,她抿了抿唇:“謝王爺,我這腰傷,不怎么礙事。”
她很能忍疼,也時常運功調(diào)理,只要不受寒受凍,舊傷不會更嚴重。
蕭賀夜薄眸黑沉:“知道你堅強,你就當是本王替你難受?!?/p>
許靖央心里微微一暖,這感覺稍縱即逝。
她正要從白鶴手里接過藥碗,忽然有一道身影闖進來,恰好撞上白鶴。
白鶴身子一晃,急忙穩(wěn)住,奈何藥湯傾灑大半。
蕭賀夜立即抬臂遮擋,怕燙著許靖央。
白鶴看著藥灑了,更著急:“威國公,你這是干什么!”
他們王爺為了找這藥,花了多少財力人力,真以為八百里加急送到邊關很容易嗎?
威國公已經(jīng)六神無主了,臉上神情苦澀:“靖央!你實話告訴為父吧,玉蘭懷著身孕還好嗎?你是不是來邊關之前,就逼著她流產(chǎn)了!不然,為什么你不敢讓我寫信回家,問她近況?”
蕭賀夜當即厲聲喝止:“莽莽撞撞闖進來,竟是為了小妾之事過問,真是荒唐!許靖央是你女兒,你可曾關心過她的腰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