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回去了,還額外給了二十兩封口,不許他們外傳?!敝裼罢f。
劉媽媽在旁邊道:“春云真糊涂,險些連累大小姐?!?/p>
許靖央倒是不怪春云,她雖蠢,可也是情有可原。
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奮不顧身,春云的利益就在威國公身上,對于她而言,生了兒子才能討好自己的丈夫,在這府邸里立足。
只可惜,今時不同往日,許靖央不會讓威國公有兒子,他享的福已經(jīng)夠多了。
這時,許靖央垂眸看見,那根被威國公摔過的金釵,還橫在桌上。
輕輕拿起,仔細打量。
這是一根普通的繁花金釵,有些重量。
忽然,簪頭的位置啪嗒一聲掉了下來。
“呀,”竹影低呼,“肯定是老爺摔壞了?!?/p>
簪頭掉了,卻讓許靖央看見簪身里竟是空的,有一角小小的紙張露了出來。
捏住那紙張的角,緩緩往外抽,她竟從簪子里拽出一條卷起來的紙箋。
竹影和劉媽媽她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。
“這簪子里怎么會藏東西?”
許靖央鳳眸黑冷,展開字條只看了一眼,她柳葉眉瞬間皺起。
竹影捂住嘴:“怎,怎么可能……”
這張紙顯然是從信紙上撕下來保留的,不規(guī)則的邊緣已泛黃,字跡變得淺淡,可依舊清晰。
上面是一個人給許夫人的回信——
“我們的女兒就起柔箏二字吧,取我名中一字,訴盡我所有的柔憐,將來無論我走到哪兒,都會念著你們母女?!?/p>
劉媽媽驚訝地壓低聲音:“許柔箏,竟是夫人親生!”
許靖央抿緊紅唇。
怎么會這樣?
在許靖央的印象里,許夫人多年來一直在家中待著,她從冀州遠遠地嫁到京城來,一次娘家也沒有回去過。
她怎么會有機會去通奸生女!
忽然,許靖央想起一個可能。
“劉媽媽,我兩歲那年,你說母親曾得過腹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