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破虜軍三十萬人,神策軍四十萬,邊關(guān)軍二十萬。
這么多張嘴每天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,儲備的軍資遠遠不夠。
朝廷的接濟每隔幾日就能到一批,可真正要打起來的話,只怕供補不上。
許靖央已經(jīng)想到了一個辦法解決,就看蕭賀夜同不同意了。
這時,寒露的聲音在外面?zhèn)鱽恚骸按髮④姡呹P(guān)軍輜重營的呂粟求見。”
“進?!?/p>
門扉被推開,刮進來幾片雪粒子。
呂粟長得瘦高,面色微微蠟黃,進來的時候眼神小心翼翼。
寒露在他身后關(guān)上了門。
許靖央昂著銳利眉眼:“你要說什么事?”
呂粟有些欲言又止,問道:“大將軍,小人不想告狀,就是想反應(yīng)一些事。”
許靖央頓時明了。
“說吧,本將即便知道了,也不會說是你告訴的。”
聽到這話,呂粟放心了。
他馬上說:“小人要狀告張茂此人,之前輜重營運送軍資時,他故意在鐵索鉤上做手腳,被小人看見了!”
許靖央挑眉:“他為什么要這么做?本將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蓄意誣陷?”
呂粟急忙道:“因為他一路上,都在攛掇我們一起制造點麻煩,讓大將軍您知道,沒有邊關(guān)軍,神策軍也會出問題?!?/p>
“柴草濕濡,是他拿雪浸了根;還有鐵鉤索斷裂,也是他故意磨的,其余幾個弟兄不敢說,怕得罪他,小人卻不怕,再讓他這么囂張下去,下次肯定還會出事!”
許靖央瞇起鳳眸。
“本將讓他犒賞你們,他給了你多少東西?”
“少之又少!他將好的、貴重的金子銀子都留給了自己,白面也留了半袋子給自個兒,這犒賞是大將軍給所有輜重營的,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,可他現(xiàn)在耀武揚威,非說是大將軍給的權(quán)利?!?/p>
呂粟說著,眼里滿是計較:“所以小人想到他故意使壞,辜負了大將軍的囑托,便覺得怎么樣都得來告訴您一聲!”
許靖央聞言,緩緩勾唇。
“呂粟,你做得很好,看來本將不能對他輕饒了。來人,傳令三軍,點將臺集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