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他們走遠(yuǎn),蕭賀夜臉色沉黑不語。
他背在身后的手掌,鮮血順著指尖一滴滴地往下落。
蕭賀夜從不示弱,尤其是在許靖央的面前。
魏王在他看來,其實也沒大礙,但是他居然裝樣子,引來許靖央的憐憫。
一旁的白鶴張口,欲言又止。
蕭賀夜冷冽的眼神睨向他:“要說什么就說。”
白鶴道:“王爺明明也受傷了,為何要逞強?”
蕭賀夜冷笑一聲,眸光黑得快結(jié)冰了。
“本王嘴硬,還能活,可你若再這么多嘴,能不能活自己掂量?!闭f罷,他朝許靖央離去的方向走去。
白鶴頓了頓,跟黑羽說:“王爺讓我說的,怎么又罵我?”
黑羽嘆氣搖頭,什么也沒說。
蕭賀夜正欲策馬追趕許靖央的馬車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輛青帷馬車仍靜靜停在原地。
暮色中,許靖央跨坐在踏星背上,纖長的身影與馬車并立。
見他追來,她微微揚起下巴,將將升起的月光,在她眉梢鍍上一層銀輝:“王爺來得正好,一同回城罷。”
蕭賀夜勒住韁繩,眉峰微挑:“你不是走了么?”
話音未落,馬車車簾被掀起,魏王探出腦袋:“二哥就別逞強了,郡主看見你的手流血,才特意在此等候,快上馬車。”
蕭賀夜不語,壓制著唇角的弧度,輕輕夾了下馬腹,奔雷主動來到踏星身旁。
蕭賀夜與許靖央相視,他薄唇溢出哼笑。
看來剛剛許靖央知道他是嘴硬,雖不開口,卻特意等著他。
她是知道怎么讓他的心一上一下的。
“小騙子,戲耍本王?!彼Я颂Ц呃浜诳〉拿加睿壑袇s映照的滿滿都是許靖央的身影,“下不為例。”
許靖央什么也沒說,卻笑了下。
蕭賀夜想策馬走在前面,沒想到奔雷不爭氣,跑了一會,又回頭來找踏星。
一路就這么疾馳回城,蕭賀夜負(fù)責(zé)把魏王帶回府,找太醫(yī)來診治。
天色徹底漆黑,繁星明月點綴。
許靖央回到郡主府,剛進(jìn)門,就見竹影快步走來。
“大小姐,剛剛皇上三次派人從宮里來,催您進(jìn)宮,這不,剛剛又讓兵部尚書親自來了,就坐在花廳里等您?!?/p>
許靖央心頭一凜。
皇帝又要白白讓她出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