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旁邊的許柔箏,忽而輕聲說:“明著來,大姐姐自然容不下你,呂公子,你也使些手段。”
“手段?”呂自嚴(yán)疑惑。
許柔箏從袖子里掏出一包藥遞過去。
“下了藥,大姐姐還不是任由你決定?”
呂自嚴(yán)看著那包藥,卻不敢接,有些害怕。
他倒不是不敢,而是害怕計謀不成,又挨打!
“哪有機會……大小姐身邊仆從眾多?!?/p>
“明日,我派人支走他們,你務(wù)必見機行事,若再不成,你就滾!”許夫人說。
而許柔箏負(fù)責(zé)說軟話:“呂四公子,現(xiàn)在的艱難只是一時的,若你成為我姐夫,誰還敢看輕你?”
她們兩個軟硬并施,呂自嚴(yán)再想起那潑天的富貴,好似只差臨門一腳了。
也對,一個女子的清白被毀,她的下場要么自盡,要么是嫁給毀了她清白的人!
否則,就等著世俗的大山壓垮她吧!
許靖央再要強又如何?
呂自嚴(yán)握緊那包藥,從許夫人的院子里離開了。
殊不知,他剛走,那邊就有人偷偷告訴許靖央。
暗夜里,桌上光影搖晃,許靖央穿著水墨色的衣裙,坐在椅子上的模樣清貴英氣。
她叫劉媽媽來:“跟春云說好了么?”
劉媽媽頷首:“她答應(yīng)了,愿意冒險,只有一個請求,務(wù)必請大小姐保她順利生產(chǎn)?!?/p>
春云不傻,她知道,許靖央一旦倒下,許夫人肯定會馬上把尖刀對準(zhǔn)她,唇亡齒寒的道理,她還是懂得。
寒露這時來說:“大小姐,今晚二少爺輸光了剛借出來的五百兩,氣的掀了桌子。”
許靖央冷笑:“叫掌柜好好安撫,記得提醒他,許柔箏在賭莊里有印子錢,他們是一家人,可以挪用。”
寒露頷首離去。
為了讓許鳴錚上鉤,許靖央專門為他開設(shè)了一間可以私人化的賭坊。
每個來玩的人都能單獨開個房間,在房間里開盤,這樣既不怕被熟人看見,也能玩的盡興。
大半個賭坊都是蕭賀夜為她安排好的人,只等著許鳴錚泥足深陷。
次日,許夫人一早就說,昨夜她夢到過世的婆母,嫌棄家里小輩不來敬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