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過身去,在帶來的箱籠里翻找,許鳴錚便在這個時候,掏出準(zhǔn)備好的匕首,從她身后一舉深深刺了進(jìn)去。
只可惜,他身上沒有趁手的刀具,帶來的匕首也十分短小,本是當(dāng)初梁氏讓人給他拿著削樹枝玩,比小拇指還短一點(diǎn)。
他那么用力,若是正常的匕首,定能把梁氏捅穿!
當(dāng)時許鳴錚覺得,流了太多血,梁氏肯定活不成了。
故而他拿走所有的財物,連帶著行兇的匕首一起帶走,營造出搶劫殺人的景象。
許柔箏擔(dān)心:“就怕大伯母挺過來,指認(rèn)錚哥兒?!?/p>
許夫人眼里閃過狠辣的光。
“不能給她再醒過來的機(jī)會?!?/p>
“要怎么辦,現(xiàn)在大房被圍的像鐵桶一般?!?/p>
“別急,”許夫人說,“她危在旦夕,管家權(quán)定要交回我手上,到時候有的是辦法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。”
許柔箏松了口氣:“也好,對外就說不治身亡,畢竟傷的那么重,本就活不下來?!?/p>
而許靖央,去了三房。
她坐在三房的正廳里,三夫人唯唯諾諾地坐在下手,由三老爺陪著。
面對許靖央,他們夫妻倆都是如出一轍的瑟縮畏懼。
倒顯得像許靖央才是這個三房的主人一般。
“三嬸,我最后問你一遍,大伯母遇刺的那天早上,你真的什么也沒聽到,也不知道?你可是就住在她隔壁。”
三夫人被問的一抖,眼神閃躲。
她聲如蚊蠅:“我睡的死,就什么也沒聽見?!?/p>
許靖央再想問,三夫人就嚇得直哭。
她直白地道:“大小姐,我害怕您,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!?/p>
見她哭的一抽一抽,三老爺連忙說:“靖央,你三嬸是個老實(shí)人,以她膽小的個性,看見什么肯定瞞不住,你就別再逼迫她了。”
許靖央緩緩起身。
“三嬸,你受了驚嚇,也許會忽略一些細(xì)節(jié),不過無妨,過幾日我再來問?!彼龤鈩莩錆M壓迫感地說完這句話,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。
她走后,三夫人痛哭。
三老爺問:“靖央就問了你幾個問題,你怎么嚇成這個樣子?”
三夫人抽泣:“你看靖央眼神,好似要?dú)⑷恕!?/p>
許靖央走在長廊下,晌午的烈日驕陽,落在她身上,卻沒有驅(qū)散她心中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