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平王的聲音遠遠要高過她。
站在許靖央身邊的平王侍衛(wèi),朝她看了一眼。
果然,下一瞬,負責挪動令旗的差官,捧著紅色令旗,按照司天月的要求,將三道旗子插在側(cè)面山谷中。
在沙盤上來看,是司天月的運糧隊突然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與之前定在山谷里的四面旗子,同時包向?qū)κ值闹鞒恰?/p>
眨眼間,藍陣那邊的主城周圍,被司天月插滿紅旌旗。
而藍陣這邊的先鋒旗還沒抵達對方的關(guān)口。
司天月最后的令旗被差官落下時,沙盤上的藍旌旗竟像被無形的手齊根推倒,嘩啦啦倒下一片。
報信官高呼:“司大公主又勝一局!”
看臺里的大燕子民都要暴走了。
“這廢物是誰派上去的?連一炷香都撐不住,就被人家端了老窩?!?/p>
“進攻?這叫進攻?莽夫送死還差不多!”一個武將模樣的壯漢拍案而起,“連糧道都不守,騎兵全送出去給人包餃子,這他娘的是在打仗還是在給北梁人送禮?”
“九連?。【胚B敗?。 币粋€文士打扮的男子氣得胡子直抖,“再輸一局,司大公主就是十連冠,北梁人怕是要在城樓上掛橫幅慶賀了!大燕的臉面,今日算是被按在地上碾成了泥。”
平王慢悠悠地抿了口茶,眼底閃過一絲譏誚。
“沒用的東西太多了?!彼f。
這時,平王忽然察覺身后那道冷冽的目光不見了。
他回頭看去,只見蕭安棠帶來的面具侍衛(wèi)不在屋內(nèi)。
平王瞇起狹眸。
不在也好,他的眼神讓平王想起一個混賬女子。
平王撣了撣衣袖起身:“本王去會會這個大公主。”
報信官卻含笑道:“王爺,已經(jīng)有人去應(yīng)戰(zhàn)了?!?/p>
平王挑眉:“我大燕的臉面是那么好丟的?傳令下去,這一局再輸,便將那人給本王押過來狠狠地打,看哪些酒囊飯袋還敢貿(mào)然上去給大燕丟臉。”
蕭安棠回頭,沒看見許靖央的身影。
他悄悄地雙手合十,心中嘀咕——
師父,你可一定要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