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靖央頓了頓,原來她的名聲傳出去以后,天底下真的有其她女子,想按著她的腳印走她的來時路。
不自覺地,許靖央的神色微微柔和下來。
“進神策軍不需要任何銀子,只需要不怕死。你如果愿意,我倒是認識一兩個人,可以介紹你參軍。”
“果真???”阿央眼神欣喜,“我早看出來了,你不一般,你在神策軍里認識什么人啊?是營長,還是校尉?”
許靖央但笑不語。
阿央更加熱情主動:“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吧,我叫向陽,是陰水村人士,其實以前鄰里鄉(xiāng)親都叫我陽丫,不好聽?!?/p>
許靖央靜靜說:“向陽很好,符合你的性子?!?/p>
“真的?你這一說,我也覺得好聽多了?!?/p>
跟向陽閑聊作罷,許靖央翻身上馬。
“我要去周圍看看,你們若是吃飽喝足,就盡快離開吧?!?/p>
“等等,你不走嗎?”
“不,”許靖央瞇眸看向不遠處的村子土坡上,“我要等著北梁人來,為那些被殺害的村民們報仇雪恨。”
說罷,她揚鞭打馬,眨眼間去了別處。
向陽眼中流露出欽佩的神色。
“這就是我向往的模樣……她若參軍,定也是一個人才,哎?我怎么忘記問她的名字了?!毕蜿柨鄲赖嘏牧伺哪X袋。
她可不能走,還要等著對方介紹她進神策軍呢。
向陽進屋,跟幾個老人坐在一塊喝菜粥。
沒過一會,外面忽然傳來很多馬匹嘶鳴的聲音。
向陽以為許靖央回來了,連忙快步出去。
“對了,剛剛我還沒問你叫什么……”
話音未落,看見外面的人,她臉上的欣喜瞬間凍結。
院門外,黑壓壓的北梁騎兵幾乎塞滿了狹窄的村道,甲胄森然,刀兵反射著慘淡的雪光。
為首一人端坐馬上,面色泛著不健康的陰白,眼神如同毒蛇。
胡決明看見向陽,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冷笑。
“喲,這破地方居然還有幾個喘氣的?!彼曇艏饧?,卻帶著刺骨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