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威王不愧鐵血錚錚。
斷臂疼得幾欲昏死,還強撐著精神。
“許靖央既然在回丹城有埋伏,說不定是給大軍拖延時間,叫我兒逢時從駐守的鹿野關離開,馬上回援靈湖城!”
“是?!背夂蝾I命,快步走出營帳。
督軍陰冷的眼神瞧了一眼。
他走上前:“王爺,您好好休息,卑職也先行告退。”
要去給司逢時報信的斥候,策馬奔騰不過十里,就被督軍追上。
本以為是北威王還有令交代,卻不料,一柄長劍刺透斥候胸膛。
“你,你居然是奸細……”斥候驚愕地瞪大眼睛,倒在了地上。
督軍一把拔出長劍,劍尖滴血。
他冷笑一聲。
想報信?絕不可能。
這個時候,趙曦應該馬上要抵達靈湖城了吧。
夜色如墨,鐵蹄踏碎荒原的寂靜。
趙曦率領輕騎,繞過北梁探子的眼線,沿著干涸的河道疾馳。
馬蹄裹了粗布,鎧甲卸去反光的銅片,全軍疾行,連火把都不敢點燃,唯恐驚動遠處的敵軍。
兩天兩夜,人不解甲,馬不卸鞍。
趙曦的掌心被韁繩磨出血痕,肩膀的箭傷隱隱作痛,可她的心卻燒著一團火。
只要拿下靈湖城,她就能證明自己比許靖央更強!
“快到了!”斥候壓低聲音匯報。
遠處,靈湖城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(xiàn),城墻上的守軍并不多,顯然毫無防備。
趙曦攥緊韁繩,嘴角揚起一絲冷笑。
片刻后,一聲極具魄力的“殺”字,自黑夜里響起。
大燕軍如潮水般涌向城門,守將倉促應戰(zhàn)。
趙曦一馬當先沖去陣前,長刀橫掃,卻在對上北梁士兵驚恐的臉時,手腕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