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許靖央冷漠的眼神,威國公徹底慌了。
他連忙認慫:“靖央,為父剛剛那是一時氣話,你看看這事鬧的,你不同意,我還能真的娶妻嗎?為父就是想讓你也關(guān)照關(guān)照我?!?/p>
“你對大房、三房的人都那么好,我是你親生父親,你怎么就從來對我沒個好臉呢?”
許靖央嗤笑:“父親?你有履行過一個父親的責(zé)任嗎?”
威國公急了:“那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!馮窈窕死后,我就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,給你找個溫和講道理的母親?!?/p>
“你那是給我找嗎?是給你自己!”許靖央直接揭穿他的虛偽。
威國公還要說話,卻被她強硬打斷:“你現(xiàn)在想要完整的家了,當(dāng)初干什么去了?我自幼長大到現(xiàn)在,你跟馮窈窕哪里像父母?”
“我七歲那年上私塾,同窗辱我,拽我的裙子,我將他打了,你來私塾以后不問我緣由,就將我一腳踹進池塘里,你可有想過我是個女子!”
“濕了衣裳,我沒臉再去私塾,你卻以為我厭學(xué),又逼我跪祠堂整整三日,沒有人給我送吃喝,唯有三叔來看過我一眼?!?/p>
“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想做個好父親?我功成名就以后,你倒是想起要當(dāng)個慈父了?”
威國公被她連聲質(zhì)問,說的啞口無言。
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我,我……你捫心自問,你剛回京那會,我對你不好嗎?許柔箏跟你爭院子,我還向著你呢!”
“你是向著我?你分明是怕了,”許靖央說,“起初馮窈窕針對我,你漠視放任,你以為馮窈窕可恨,你就不可恨嗎?”
威國公徹底愣住。
原來他覺得那些無足輕重的小事,在女兒心里就成了一道隔在他們父女之間的坎。
恰好竹影拿來斷親書,許靖央直接摔在威國公懷中。
“我已經(jīng)在這紙上按印了,你想娶趙氏你就娶,想將誰的兒子當(dāng)做自己兒子疼,你就這么做!但要是動國公府的東西,我讓你同趙氏一起打包滾!”
許靖央說罷,轉(zhuǎn)身進了郡主府。
大門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,威國公慌了,連忙奔上前拍打門扉。
“靖央,為父錯了!我這不是來找你認錯的嗎?你不能不認我這個父親啊,靖央,你開開門!”
他喊了半天,沒有人來回應(yīng),附近路過的百姓,也對著他指指點點。
威國公這時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,痛哭兩聲后,被自己的小廝攙扶著上了馬車。
待回府,趙氏馬上迎上來。
“撼山,怎么樣,靖央可松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