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樓館由兩個回字型組成,若從空中俯瞰,則是“呂”字。
其中長廊相連,通體用紅木雕刻,圖樣精美絕倫。
一名玉樓館內(nèi)的仆從,低著頭在前面領(lǐng)路。
“大人,就是這兒了?!逼蛷耐T谝簧乳T前,側(cè)身垂首。
許靖央余光睨他,竟見他雙手緊握,微微發(fā)抖。
她不動聲色收回目光,砰的一聲推開門,屋內(nèi)坐著三個身形高大強壯的北梁官員。
大概是沒想到許靖央進來的動作如此粗魯,其中一人皺眉:“閣下就是大燕使臣?”
一桌相隔,許靖央坐在他們對面。
“正是?!?/p>
她說完,身后的木刀遞交皇上給的文書。
一番查看后,其中長著絡(luò)腮胡的北梁官員便瞇起眼睛:“盟約呢?若看不到盟約,我們怎么確認你的身份?!?/p>
康知遇將一條長錦盒交到許靖央手里。
許靖央接過來,正要遞給他們,那絡(luò)腮胡連忙伸出手來。
忽然,許靖央手腕一側(cè),錦盒避開了對方的手。
絡(luò)腮胡嚴肅地盯著她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兩國邦交出于彼此尊重,豈能允許你做出如此輕浮的動作?”
許靖央瞇著眼睛看他們:“查了我的身份,但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北梁使臣?”
她只知道北梁使臣落榻玉樓館,其余的信息,皇上沒有給。
上位者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(jié)的,他只要求底下的人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好。
所以,謹慎一點沒什么問題。
他們似乎早就料到許靖央會這么問,故而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,遞了過來。
許靖央指腹拂過上面的紋路,赫然“北梁皇司聯(lián)絡(luò)使”幾字,十分突出。
她將玉佩還了回去,同時給了錦盒。
中間那人立即伸手接了過去,打開盒子正要看,卻忽然怔住。
“空的?”他眼中縈繞起怒火。
許靖央點頭:“是,空的?!?/p>
突然!
許靖央袖中寒光一閃,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烏金鐵扇已如利刃,劃破中間那人的喉嚨。
他瞪大眼睛,捂著鮮血直流的脖子,踉蹌朝后倒下,猶如大山轟然崩塌。
坐在他身旁的兩名同伙當即起身,驚怒交加。
“你敢殺使臣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