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賀夜提起熱爐,輕輕在她腰后面浮動,帶來一陣陣溫暖的熱意。
“這傷,趙晏做的?”短暫的寧靜后,蕭賀夜忽然問道。
這點事不難查,自從許靖央說趙曦的哥哥是個背后傷人的叛徒,蕭賀夜便知道許靖央這傷怎么來的了。
何況,他派人去查了趙晏,也如是說。
當(dāng)年他嫉妒許靖央的功勞,趁征戰(zhàn)時砍傷她,真是個混賬!
許靖央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“當(dāng)初我很信任他,將他當(dāng)做生死之交,沒想到他竟背后捅刀子?!?/p>
“此人不配做你至交。”蕭賀夜聲音低沉。
他大掌已經(jīng)在銅爐上焐熱,便騰出一只手來,輕輕地覆在她腰側(cè)。
手掌比銅爐柔軟,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,從他薄繭指腹下傳來。
許靖央允許自己享受,故而一動不動。
蕭賀夜便緩緩摩挲,望著她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,薄眸里翻涌著濃烈的心疼。
只要一想到,若是許靖央運氣差了點,這背后砍來的兩刀,就會要了她的命,他心里就像堵著一口酸澀悶脹的氣,難以舒緩。
更想到,白鶴查了趙晏的過往。
他跟許靖央當(dāng)初剛參軍的時候,因為雙方出色,被稱為親密無間的伙伴。
在旁人眼中,當(dāng)時的趙晏和許靖央,是一對好搭檔、好知己。
可是知己,怎么能這樣傷她。
或許趙晏,也察覺到許靖央是一個女子,朝夕相處、生死一線中,他們之間又是否生出幾分旖旎的心思?
許靖央剛參軍時,一定不是現(xiàn)在這樣,心防深重。
或許趙晏,還見過她最為敏感脆弱的時候。
想到這些,蕭賀夜心中難免升起一種攀比的煩躁,指腹不由自主地下壓了幾分。
他語氣聽似平靜地說:“平生若得一知己,最低標(biāo)準(zhǔn),也當(dāng)是本王這般?!?/p>
許靖央側(cè)眸看過來:“那時我又不認(rèn)識王爺。”
蕭賀夜冷冷地笑了。
“誰說本王不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