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廳內(nèi)。
廣平侯品茶,身旁坐著孫爭言。
許柔箏戴著面紗,身形柔弱無骨地立在一旁。
孫爭言道:“箏兒是我家遠親,前不久族中來信,請我照拂她一二,今日請侯爺一起來,就是怕威國公還記著從前的一些誤會?!?/p>
廣平侯年過六十,滿頭花白,臉生的圓潤。
他放下茶盞,有些威嚴說:“放心吧,就算你不管,本侯也是要管她的,誰叫她懷了我們石家的骨肉?”
孫爭言頓時看向許柔箏:“箏兒,你能進石家,真是你的福氣?!?/p>
許柔箏輕輕一拜,對廣平侯說:“箏兒謝侯爺憐惜?!?/p>
她抬起頭,看向庭院里,那熟悉的一步一景,難免覺得揚眉吐氣。
許靖央是否能想到,有朝一日,她淪落到塵埃里,還會再昂首挺胸的回來?
這威國公府,即便沒了許夫人,也早晚都是她的。
然而,他們坐了許久,卻不見威國公來。
丁管家上了兩輪茶水,終于廣平侯坐不住了。
他叫住丁管家:“國公爺何時來?”
丁管家還是那副說辭,賠著笑臉:“馬上就來,還請侯爺稍等。”
孫爭言見丁管家走了,才狐疑說:“該不會,威國公不想見我們吧?”
許柔箏也委屈道:“當初國公爺不喜歡我,這次是侯爺跟著來,他多半才讓進門的,要是我自個兒來,他定然不見?!?/p>
廣平侯臉色微微肅穆不悅。
他出身權貴,跟威國公這種半路升爵的人可不一樣。
雖說威國公如今品階在他之上,可也不能不給他一個薄面。
“再等等?!睆V平侯說。
不一會,倒是來人了,然而,來的是威國公府的大房大老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