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文霖見許柔箏如此失態(tài),連忙彎腰將她攙扶起來。
卻見她手抖得厲害,連面色也蒼白無比。
“阿奴,你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
許柔箏微微搖頭,極力想壓下心中的畏懼。
沒想到這種感覺如影隨形,許靖央對她的影響竟已經(jīng)如此之深了么!
“少爺,您聽阿奴說,這次昭武郡主,來者不善?!?/p>
“為何?我又不認(rèn)識她。”
“您是不認(rèn)識,可是您還記得前不久剛回京時,去過桓國公公子洛三少爺辦的夜宴?在那夜宴船上,他們大肆談?wù)撜盐淇ぶ鞯碾[私。”
石文霖皺眉,依稀記得是有這么回事。
但是他當(dāng)時顧著飲酒,全然沒有參與其中。
許柔箏:“昭武郡主來,必定是為了徹查是誰對她惡意造謠,洛三少爺跟她有仇,才會在夜宴上大放厥詞,她肯定要找麻煩,就把您也算上了?!?/p>
夜宴那日,許柔箏也戴著面紗出席了。
那些少爺們聚會,身邊帶個貼身丫鬟,倒也不是什么新奇事。
主宴的人家是洛家,許柔箏知道洛家跟許靖央有仇。
當(dāng)初洛霜在宮里抄經(jīng),因為得罪許靖央,被她設(shè)計害死。
且御林軍的比武會上,許靖央廢了洛三一半的功夫,讓他在家里躺了半年之久,連御林軍都把他除名了。
為此,許柔箏堅信洛家是痛恨許靖央的,故而在夜宴那日,洛三少爺主動提起許靖央清白不在的事時,許柔箏在旁邊低聲附和,謊稱當(dāng)初聽說有驗身婆子悄悄地進(jìn)出威國公府。
事后,她更是同在場的幾位少爺?shù)男母剐P,都說了相似的話。
但許柔箏確信,她沒有表明身份,在夜宴還未完全結(jié)束時,就悄悄離去了,按理說那幫人不會知道她是廣平侯府的人。
既然這樣,為何許靖央會直接找到廣平侯府來?她不怕得罪廣平侯嗎?
這時,家丁已經(jīng)到了門外。
“少爺,大少爺請您去前廳?!?/p>
石文霖皺眉:“莫非是那個叫許靖央的,叫我前去?”
家丁頷首,低聲道:“昭武郡主為了徹查近日城中謠言一事才來,大少爺對她分外關(guān)照,一會您可要謹(jǐn)慎回答。”
石文霖甩袖負(fù)手:“笑話!話又不是我傳的,她找到這里是以為我們好欺負(fù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