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皇帝的目光又看向平王和魏王。
平王仍是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,他現(xiàn)在黨羽勢力龐大,只待再創(chuàng)功績。
魏王微耷拉著頭,知道這種事派不到自己身上。
“就你了!”皇帝一聲令下,“老三,朕給你五萬兵馬,命你四個月內(nèi)平叛農(nóng)亂,要是辦不到你就不要回京!”
魏王猛然抬頭:“兒臣……兒臣領命,多謝父皇賞識!”
他雖是高興的,可又忐忑,從未有過平叛的經(jīng)驗,該怎么做?
皇帝為此事不悅,一揮手,讓他們?nèi)珨?shù)退下。
待出了御書房,太子和蕭賀夜照舊走在前頭。
平王斜睨一眼身邊的魏王,唇角露出嘲弄的笑容:“三哥,恭喜你了,父皇越來越器重你,真是好事啊。”
魏王回過神,眉宇凝重:“四弟就別笑話我了,該怎么平叛,我現(xiàn)在還毫無頭緒呢!”
平王嘖的一聲:“做的再差,也不會如大哥那么差了,半年三次起義農(nóng)亂,寫入史書可怎么是好?哈——”
他全然不顧太子溫潤的神情變得陰冷,從旁邊大搖大擺走過去。
魏王要回去召集門客和幕僚想對策,也跟兩個哥哥拱手告退。
走出宮道,蕭賀夜正要向左去勤政殿,沒想到太子卻突然在此時開口。
“二弟,你可看見了?孤敗勢連連,平王愈發(fā)目中無人?!?/p>
蕭賀夜腳步站定,一張冷峻的面孔,被身上的玄色繡金蟒大氅,襯托的愈發(fā)威嚴。
“我早勸過大哥,不要小看百姓們的起義之亂,你派去鎮(zhèn)壓的軍隊只一味嚴懲,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失了民心,父皇自然怪你?!?/p>
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……”太子喃喃,低笑一聲,抬起悵然的目光,“是啊,還記得這句話,從小恩師就讓我們每日背誦,恨不得刻在掌心內(nèi),他說為君者忌獨不忌眾,二弟,要是恩師還在就好了,他定會告訴孤,該怎么做。”
說罷,太子看向蕭賀夜,眸中滿是探究。
而蕭賀夜俊容平靜,沒有絲毫感情起伏。
“大哥若真覺得恩師死的可惜,應該同父皇去說,而不是次次在我面前提起,人已經(jīng)化作塵土,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語畢,蕭賀夜轉而踏雪離去,背影高大冰冷。
太子溫潤眸光漸漸變得陰沉。
待蕭賀夜的身影完全消失,一名小太監(jiān)才快步跑來,在太子身邊低語幾句。
太子皺眉: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全是蠢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