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各方都收到了消息。
太子在東宮,屏風(fēng)后他張開雙臂,身形儒雅挺拔,由宮人為他穿戴太子朝服。
得知許靖央身穿戰(zhàn)甲,手持蒼霄劍進(jìn)了御書房,已經(jīng)快半個時辰都沒出來。
他勾起一抹冷笑,溫俊的面孔上,一雙薄眸泛著細(xì)碎冰冷的光。
許靖央這個時候坦白身份,只會是困獸之斗。
如今天下太平,沒有戰(zhàn)事,她即便坦白自己是神策大將軍,也得不到重用。
太子整理好衣冠,坐轎上朝去了。
他倒是很期待,想聽一聽父皇準(zhǔn)備怎么處罰這個挾恩圖報的許靖央。
金鑾殿外的暖閣中,文武百官早已候在這里。
他們交頭接耳,窸窣議論。
“今天皇上遲了半刻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聽說有人披甲入宮覲見。”
“誰?”威國公耳朵支棱起來,好奇問,“誰人那么大膽,不要命了?”
旁邊的官員都跟著搖頭,言說不知。
威國公拿出自己的威儀:“進(jìn)宮都要卸甲,此人桀驁不馴,該罰?!?/p>
此時,忽而有一雙黑靴停在他身旁。
那袍角上的金線蟒紋,被黑底襯托的尤為煞氣凜然。
蕭賀夜冰冷的聲音傳來:“威國公,金鑾殿上慎言。”
威國公抬眼見是寧王,連忙作揖請安。
“是……”他心中暗罵自己運道不好,幾句無關(guān)緊要的嘟囔,怎么就入了寧王耳朵?
這時,還有一人蟒袍貂裘,邁步極重又匆匆地走來。
是平王。
眾人正請安,卻見平王滿面陰翳,不知誰又惹著他不高興了。
就在這時,太子也到了。
威國公悄悄抬眼,發(fā)現(xiàn)太子依舊如沐春風(fēng)。
可他站在王爺們之首,寧王和平王竟都對他不予理睬。
威國公心中暗自琢磨,感覺今天氣氛古怪,他等會要小心行事,千萬別觸霉頭挨罵。
隨著太子一起來到的,還有之前被俘虜回朝的西越郡王。
聽說他今天要在朝上檢舉神策軍,故而此時此刻他穿戴妥當(dāng),雖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,可是看著大燕文武百官的眼神,卻是充滿不屑的。
這時,暖閣外傳來大太監(jiān)的聲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