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夫人哭天搶地,訴說自己懷胎十月如何辛苦,這些年如何養(yǎng)大許鳴錚。
說到最后,她甚至道:“將心比心,你們也是有兒子的人,倘若玉哥兒犯事,你們也會著急!”
然而,看見房門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,許夫人一咬牙,直接跪下。
“大哥,我給你跪下了,如果你不同意,我就長跪不起!”
屋內,大老爺許岳山聽見這話,想從椅子上站起身。
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許靖央站在他身邊,朝他搖頭。
今日她來之前,就跟大伯說好了,許夫人一定會來跪求大房出面寬恕許鳴錚,大房可以最后再出去交涉,反正許鳴錚也已經死了,但至少現(xiàn)在許夫人不知道,得讓她付出點什么。
許夫人跪了一炷香,一直在嗚咽地哭。
來了不少家仆,站在院子外偷看,低聲議論紛紛。
“二少爺刺傷大夫人,二夫人還好意思來求情?真沒天理!”
“是啊,如果不是大夫人命好,再加上大小姐及時拿出救命藥,大夫人已經被二少爺害死了?!?/p>
“二夫人沒良心,我要是大老爺,我也不給她開門?!?/p>
許夫人聽到這里,暗中咬牙,她開始啪啪抽自己的臉。
因為她知道,大老爺許岳山是個心軟的人,他根本扯不下臉來把事情做絕。
“大哥,求求你了,錚哥兒也是你親侄兒,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受重罰嗎?”
屋內,還是沉默無聲。
許夫人跪的膝蓋發(fā)麻,像是有蟲子在啃噬。
都快半個時辰了,許岳山竟半點露面的意思都沒有。
許夫人心中怨恨至極,今日不解決這件事,她是不會走的。
正當她考慮,要不要放火燒屋,逼他出現(xiàn)的時候,丁管家倉促跑來。
“夫人,官府來人了,您別在這兒鬧了!”
許夫人面色一驚,連忙扶著尚嬤嬤的手站起來。
她跪了太久,腳踝崴了下,鉆心的疼!
但也顧不得許多,嘴里道:“快,快扶我回去,是不是錚哥兒的事有定論了。”
她一走,院子外的家仆們也各自散去,屋內瞬間靜謐下來。
大老爺許岳山國字臉上,神情有些凝重,他抬頭看向許靖央,問:“錚哥兒……真的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