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,是威國公府高懸的匾額,兩盞黃燈籠左右輕晃,光影流波。
越發(fā)襯的許靖央身形高挑,氣勢壓人。
“三嬸,你不用怕,將你知道的,都說給官府聽。”
三夫人朝她點了點頭。
許靖央回頭,威國公和許夫人站在匾額下,兩人都緊皺著眉頭,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“父親,母親,回屋等吧,風(fēng)雨寒涼,小心身子?!?/p>
然而,威國公轉(zhuǎn)身的時候,一時走神,絆了下臺階,險些摔倒。
好在丁管家及時攙扶:“老爺,小心!”
威國公被折騰得心神難寧,他忍著難受說:“我回屋歇息會,靖央你盯著,有什么事立即告訴我,若實在不行,明早我就去托人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被丁管家扶走了。
許夫人也六神無主,她都顧不上去看威國公的情況,而是腳步匆忙地朝內(nèi)院走去。
許夫人沒有回自己院子,直接去了許柔箏的屋內(nèi)。
見許夫人冒著雨來,許柔箏很意外:“母親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剛剛聽見前頭有動靜,我還沒來得及差人去問。”
說著,許柔箏握住她的手,卻驚覺許夫人雙手冷得像冰。
許夫人慌張地壓低聲音:“官府的人發(fā)現(xiàn)你弟弟刺傷梁氏的事了,你弟弟這個蠢貨,還敢認罪,箏兒,你立刻寫信給平王府送去,若能利用平王的人脈,把你弟弟保出來也好?。 ?/p>
許柔箏一愣:“官府發(fā)現(xiàn)?如何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許夫人哽咽說:“我怎么知道,許靖央說你弟弟漏夜上山,把之前藏起來的那些金器又挖了出來,結(jié)果被官差守株待兔,抓個正著!定是這個混賬又缺銀子了,你說他自作主張干什么……”
說著,她擔(dān)心地痛哭起來。
許柔箏仔細思索,恍然大驚。
“母親,你確信是官府所說?官府的人只以為是搶劫案,怎么會清楚那包東西埋在后山,又談何守株待兔呢?”
被她這么一說,許夫人也愣住了。
許柔箏急問:“母親剛剛親眼看見官府的人了?”
“這倒是沒有?!痹S夫人僵住,“我去的時候,他們剛巧離開?!?/p>
兩人對視一眼。
許柔箏直呼不好:“這是大姐姐設(shè)的局!真讓三嬸去官府主動把一切挑明,錚哥兒的罪名就徹底坐實了?!?/p>
許夫人險些跌去地上,被許柔箏急忙扶住。
“快,快從后門走,叫馬車去攔著她!”許夫人讓許柔箏攙著,匆匆朝外走去,連傘都顧不得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