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她,又殺不了她,自然就會將矛盾仇恨轉移。
誰在這場白猴關戰(zhàn)役里通風報信,誰就會成為被遷怒的對象。
趙晏首當其沖。
不過這些話,許靖央不會解釋給任何人聽。
殺一個俘虜罷了,就算是虐殺,作為大將,她想做也做得出來。
緊接著,聽石堅又嘲笑羞辱:“我知道了,你寂寞了,就想殺男人!”
“身為女人,你不想著在家生兒育女,竟然上戰(zhàn)場跟男人們搶地盤來了,信不信就算你脫光了,我也看不上你!”
“做女人如此失敗,怪不得來戰(zhàn)場上當男人,真是可笑、可憐!”
梁左聽不下去,大喝一聲:“割了他的舌頭!”
“慢著。”許靖央抬手制止。
她踱步走上前,氣勢一寸寸壓倒。
居高臨下的姿態(tài),讓黑夜猶如她的披風,在她身后鋪開深邃的墨色。
剛殺過不少人,她眼中戰(zhàn)意還沒完全褪去,半張清冷英氣的面孔,也因鮮血濺射而顯得猩狠。
石堅方才還叫嚷不休,此際忽然覺得喉嚨堵住,一種油然而生的畏懼,自心底竄起。
許靖央眼神很冰冷,唇角弧度卻似笑非笑。
“都躺在這兒了,還在以男女論輸贏嗎?看來你對你的性別,很驕傲?!?/p>
“呸!”石堅只敢狠狠地啐一口,卻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。
許靖央輕輕抬手,冷淡下令:“扒了他,拖著回白猴關?!?/p>
將士們頓時上手撕扯,石堅驚叫怒罵:“許靖央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還沒說兩句,將士就狠狠抽了他兩巴掌,打得牙齒也掉了。
許靖央已經轉身,聞言側臉看去,鳳眸微微瞇著。
“做鬼報仇,你也得排隊,天上地下,人間紅塵,本將的仇人多的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你算什么東西?”
許靖央翻身上馬,揚長而去。
身后石堅被閹后,那聲刺耳的尖叫很快變成了嗚咽,很快消散在風中。
而此時,蕭賀夜帶著兵馬,在渴沙鎮(zhèn)也剛結束一場酣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