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她從托盤上拿起那一對紫珍珠明月珰。
只見許靖央雙手翩動,便戴好了。
耳墜以細金鏈懸著玲瓏紫珠,珍珠紫得濃郁,隨鬢發(fā)輕晃時,恍若兩滴凝固的紫霞墜在耳際,襯得她肌膚如雪。
蕭賀夜低笑:“果真適合你?!?/p>
許靖央知道,寧王的習慣就是送她東西,故而這一套頭面,其實也沒什么不能收下的。
只不過,她很好奇,這些王爺人手一盒東海紫珠,還隨便就送給她,難道這些紫珠已經(jīng)便宜地泛濫了嗎?
時辰不早,許靖央沒坐片刻,就準備走了。
蕭賀夜與她舉杯,冷峻的薄眸如同化開的墨。
“本王等你的好消息?!?/p>
“多謝王爺?!痹S靖央把茶一飲而盡,這才由殷媽媽帶著離開。
臨走前,她將帶來的糕點放在桌子上。
說了句:“給安棠的。”
她剛走,蕭賀夜就再次問白鶴:“這次本王沒有說紫珠是多余的了,她會喜歡么?”
白鶴停頓片刻,說:“卑職不知道,因為白天的時候,寒露傳信來了?!?/p>
蕭賀夜隨口一問:“又說什么事?”
“她說,魏王殿下送紫珠,被許大小姐罵了,平王殿下也送紫珠,被許大小姐關(guān)去門外,許大小姐認為他二人閑得慌,做這種無意義的事?!?/p>
這話說完,蕭賀夜緩緩側(cè)眸,盯著白鶴的眼神,冷的快要結(jié)冰了。
白鶴立刻跪在地上:“王爺恕罪?!?/p>
“為何不早說?”蕭賀夜低沉動聽的嗓音,好似凝了九重寒冰。
白鶴垂首:“白天王爺在宮中處理政務(wù),剛剛卑職更是沒來得及開口,許大小姐就來了?!?/p>
蕭賀夜大掌按了按眉心:“滾出去,本王今夜不想看見你?!?/p>
白鶴稱是,默默地退到門口。
正要走,蕭賀夜又厲聲道:“回來。”
“王爺還有什么吩咐?”
“去調(diào)派一支人馬,暗中守在左盤山道附近,隨時接應(yīng)。”
雖說許靖央提前打過招呼,她不用蕭賀夜相幫,但是,蕭賀夜珍惜人才,是舍不得這種將帥有半點意外的。
白鶴領(lǐng)命出去了。
蕭賀夜拆開許靖央送來的糕點,嘗了一口。
他緩緩皺起冷眉:“怎么味道變了,沒有上次的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