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國公臉色陰沉,眼下一片烏青,讓他神色看起來更為陰鷙。
“你出去,我單獨(dú)跟夫人說幾句話?!?/p>
尚嬤嬤看了許夫人一眼,便端著藥碗離開了。
威國公走到許夫人身邊坐下:“上次你說的,要給靖央相看的人家,他還在不在京城?”
許夫人頓了頓:“老爺說的是呂公子吧?我見你沒有那個意思,就回絕他了,他有沒有離開京城,得派人去問了才知道?!?/p>
說完,她主動問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威國公嘴唇抿成一條線,回頭看了一眼門外。
他低聲嚴(yán)肅道:“神策軍舊部找上門了,他認(rèn)得出靖央就是許靖寒!我們不能等了,得把靖央嫁出去,以免夜長夢多?!?/p>
再來幾次這樣的事,他受不了。
許夫人好似訝異:“是么?那確實(shí)是大難臨頭,都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,這件事得盡快去辦才好?!?/p>
威國公:“你來催,要快,拿著靖央的八字直接去合親,等流程快定了,再告訴她?!?/p>
許夫人思索:“可是老爺,靖央早晚要知道,你又不能綁著她進(jìn)花轎,真的鬧起來,家里誰打得過她?”
威國公眼神陰沉: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
許夫人欲言又止,但搖了搖頭:“算了,這個辦法不好,我到底是她親娘,舍不得?!?/p>
“快說!現(xiàn)在危難臨頭,你還有什么隱瞞的?”
“我是想說,給她下軟骨散,她反抗不了,也傷不了她,老爺覺得呢?”
“如此……”威國公沉吟,“也好,就這么辦吧!左右都是為了她好,否則真的鬧大了,對全家人不利,那這藥?”
許夫人:“我叫尚嬤嬤去買,必定不被人知曉?!?/p>
威國公走了,許夫人唇角勾起冷笑。
許柔箏聞訊趕來:“母親,爹爹沒懷疑吧?”
許夫人呵笑:“他都急的火燒眉毛了,能猜到什么?不過,馬厚不會供出我們吧?”
“不會,平王殿下已經(jīng)警告過他了,除非他敢跟王爺作對?!?/p>
“那好,”許夫人眼神閃爍精光,“以老爺?shù)膫€性,早晚容不下許靖央,等趕走了她,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兒?!?/p>
許夫人摟著許柔箏,神情帶著憐愛。
許柔箏忍著不適,靠在許夫人懷里,沒有掙扎。
許夫人有一點(diǎn)說錯了,她不止要許靖央被趕出威國公府,失去大小姐的身份,還要許靖央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