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聲發(fā)問,是對著威國公說的。
威國公哪兒還敢不應?小雞啄米般點頭。
蕭安棠嚴肅片刻,忽而換上一副童真面孔。
“好了,訓也訓了,威國公快起來吧,這天寒地凍,你也冷了,你二人將這熱茶喝了,往后此事不許再說?!?/p>
威國公和趙氏對視一眼,都覺得詫異。
這皇長孫怎么變臉比變天還快吶?
遲疑間,蕭安棠的侍衛(wèi)端上兩盞熱茶。
威國公雖不明白為何忽然賜茶,但他還是喝了。
想必蕭安棠是想打圓場,鬧的太難看也不好聽。
見他們喝了茶,蕭安棠說:“回吧,別杵在這了?!?/p>
威國公看了一眼府邸里,欲言又止,到底不敢再說什么,帶著趙氏離去。
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,蕭安棠眼神冷銳:“糊涂蛋一個。”
他轉(zhuǎn)身,像一個靈活的小豹子般,跑回院子里。
今日他本是來看望許靖央的。
之前蕭賀夜總不讓他來,非說許靖央需要休息。
蕭安棠實在想念師父,于是便來了。
本來許靖央陪著他在廊下煮茶下棋,氣氛融洽,蕭安棠也很珍惜相處的時間。
可威國公就是那么不長眼,敢在這個時候找麻煩。
蕭安棠跑回廊下,許靖央還坐在那兒,一襲煙青色裙襖,披著狐裘。
側(cè)顏沉靜自然,絲毫沒有因為威國公的事影響心情。
看見她沒難過,蕭安棠悄悄地松了口氣。
“師父,”他乖巧地坐去許靖央對面,“那兩個討厭鬼走了,再有下次,我讓他倆哭天喊地都沒人應?!?/p>
許靖央抬起鳳眸:“你在茶里下了什么藥?”
剛剛蕭安棠神神秘秘的讓寒露去準備。
蕭安棠嘿嘿一笑,露出虎牙。
“一點巴豆而已,小懲大誡?!?/p>
許靖央眼底劃過一抹輕笑。
“頑皮?!彼f。
“師父,其實你也覺得我做得對,不然你就不會笑了?!?/p>
“我沒有笑?!?/p>
“你笑了!我看見了!”蕭安棠跑到她身邊,小小的身子依偎著她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