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她不僅做到了,還在用自己的能力護著大房的人。
許靖央的大伯是個不善言辭的人,他作揖拱手,鄭重地朝許靖央一拜。
“靖央,若有來世,大伯愿為你當牛做馬,報答恩情?!?/p>
許靖央含笑:“大伯,大伯母,我們一家人,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只有許鳴玉聽說這個結果時,專門回家了一趟。
他又來了郡主府,坐在許靖央對面,沉默地看著她。
許靖央讓竹影上茶,他喝光了一整壺,還是沒說話。
“玉哥兒,”許靖央都忍不住笑了,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光喝茶,不撐嗎?”
說罷,她走過去:“給我看看你被蛇咬傷的手?!?/p>
許鳴玉卻將手背后,站起身來,竟比許靖央已經高出半個頭了。
“阿姐,我更想讓你依靠我,而不是你幫我爭爵位?!痹S鳴玉說著,聲音都沙啞了,“我不想你太辛苦了。”
許靖央挑起眉梢:“我比你多一些機緣,能照顧你的地方,肯定要照顧你,何況,繼承爵位,跟你建功立業(yè),不沖突。”
許鳴玉頷首,定定地看著她。
“以后,我會讓天下人,談論起我許鳴玉的時候,都說‘不愧是許靖央的弟弟’,阿姐,你等著我!”
他說罷,忽然沖上來,給了許靖央一個熊抱。
旁邊寒露和竹影微微怔住。
許靖央還沒反應過來,許鳴玉就跑了出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許靖央忽然失笑。
遠在西越故土的蒼梧郡。
魏王已經率五萬兵馬抵達三四日了。
來之前,他本來很緊張,以為會看見多么兇狠的農兵。
然而,來到以后,他放眼看去,全都是面黃肌瘦的百姓。
這些人本是西越黎民,許靖央將西越滅國以后,愿意投降留下的老百姓們,從此就成為了大燕人。
可,皇帝派來接手的官員和大臣,認定他們需要教化,擔心他們存著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