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著急,可是他嘴笨,窮極畢生聰明才智,也沒想到什么辦法應(yīng)對。
就在這時(shí),許柔箏站了出來,她指著郎中:“定是他故意從中作梗?!?/p>
太子:“為何是他?”
許柔箏說:“既然爹爹沒有受傷,這個(gè)郎中為什么要篤定他腿傷嚴(yán)重?!?/p>
威國公皺起眉頭:“當(dāng)年也是他給臣看的傷。”
郎中撲通跪下,面色惶然:“不是小人,跟小人無關(guān)啊!”
許靖央輕聲開口:“這郎中不是母親找來的么?兩次都找他來看診,說明母親對他的醫(yī)術(shù)有信心?!?/p>
太子朝許靖央看過來,溫和的目光卻像是深邃的水,久久地包裹著她,好一會才挪開眼神。
許柔箏搖頭:“母親又不懂醫(yī)術(shù),爹爹受了傷,她六神無主,只能郎中說什么是什么。”
許靖央笑:“母親不懂,柔箏妹妹卻懂醫(yī)術(shù),難道也看不出來?”
許柔箏徹底被她說的沒詞兒了。
而許鳴錚遇到事就害怕,只敢窩里橫,這會兒看見太子在質(zhì)問這件事,竟不敢說話。
他不知道藥方是假的,唯恐太子發(fā)現(xiàn)許靖央女扮男裝,連累全家。
許靖央對王院判拱手:“王院判,還請您再看看這藥方和藥渣,是否有問題?”
王院判越看越皺眉:“這也叫藥方?這只是補(bǔ)腎益氣的方子,治不了腿?!?/p>
許靖央又問:“那藥渣呢?可跟方子一樣?”
王院判檢查藥渣,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。
他放下藥渣,看向太子,欲言又止。
太子反而溫和地朝許靖央笑了笑,才說:“王院判,你盡管直言不諱,也好讓威國公放心?!?/p>
“藥渣當(dāng)然也是假的,同藥方一樣,只能強(qiáng)身健體,完全無法治病?!?/p>
許靖央專問威國公:“父親,您可聽清楚了,知道是誰騙您了?”
許夫人看向許靖央,睜大眼睛,她是瘋了嗎?她想害死全家!
威國公冷汗打濕了衣衫后襟,他恨不得讓許靖央閉嘴。
但太子坐在跟前,他連抬頭都不敢。
完了,全完了!
今天還不得被太子看出端倪?他后悔莫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