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夫人不解地看著他。
“此話何意?。俊?/p>
“你還好意思問?我且問你,今日在國寺里鬧事的彭虎,是誰找來的?”
許夫人捂著臉,眼神忽而閃爍不定,心虛的睫毛發(fā)顫。
許柔箏:“爹爹,這跟母親無關(guān)……”
“閉嘴!”威國公怒喝,“我只問她,讓她自己說!”
他生氣時(shí),看誰都不順眼。
事已至此,許夫人也不想再瞞著,索性彭虎必須解決,威國公肯定要知道!
她揩去嘴角的血沫,扶著許柔箏的手站起來。
“是我安排的,又如何?”
“為什么!你破壞了靖央的名聲和清白,對咱們威國公府有什么好處?”
“老爺,我又沒做錯(cuò)!如果不這么安排,你以為靖央那個(gè)脾氣,會甘心嫁給呂家的公子嗎?”
許夫人說到這里,委屈地哭了出來。
她滿心滿眼都是為了許家,結(jié)果還挨了威國公一巴掌。
許夫人:“呂家身份低,那呂家公子又是二娶過的,靖央必不肯依從這門親事?!?/p>
“我就想著,叫彭虎先跟她傳出些不好聽的緋聞,到時(shí)候輿論逼迫,她不會好受?!?/p>
“這個(gè)時(shí)候再將呂家公子抬出來,這是她眼下能選擇的唯一良配,靖央定會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同意這門親事,我們將她送走,就輕而易舉了?!?/p>
威國公狠狠拍桌,氣得額頭青筋畢露:“這就是你的主意?你這愚蠢的婦人,要做這種事也不跟我說一聲,你可知,皇上都知道了,專門為此事傳召我!”
許夫人驚訝:“這么小的事,也值當(dāng)驚動皇上?”
不就是國寺里抓住一個(gè)登徒子的事嗎,皇上還要親自過問?
她忙問:“皇上可有為難老爺,他說了什么?”
一提這個(gè),威國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皇上什么也沒說,我甚至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,正因?yàn)槿绱?,事情才格外?yán)重,皇上用軟手段警告我,再有這樣的事,他肯定絕不客氣!”
叫他一直吃御膳,絕不是恩賜,而是一把懸在腦頂?shù)腻幍丁?/p>
仿佛在反復(fù)問威國公:知不知錯(cuò)?
威國公哪里受過這樣的羞辱,全都是家中這個(gè)蠢婦害的!
“我沒想到會鬧的這么大……”許夫人后悔了。
她以為,最多是羅夫人知曉,而羅夫人性情嚴(yán)肅,并不愛說人長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