廳堂中,燭火溫潤,許靖央一襲錦衣狐裘坐在椅上,氣質(zhì)颯冷。
“雷川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大將軍,您可認得袁睿此人?”
許靖央略一思索。
雷川解釋:“他出身世家,之前在巡防司做事,后來又被調(diào)去軍機營,后來又因犯了瀆職的錯,被小懲大誡罰回家中。”
許靖央問:“不認識,你直說,他有什么事?”
“前兩天他登門,拿了一封威國公寫的推薦信給末將,想進入神策軍,怕他是個騙子,末將沒敢應(yīng)!不過,他還有威國公的玉佩作為信物,您看看。”
許靖央立刻接過來。
信是她父親親筆寫的,字寫的歪歪扭扭。
許靖央將紙張放在鼻下,若有似無的酒香傳來,她頓時冷了臉。
威國公這個蠢貨,恐怕又在喝酒的時候誤事,隨便許下承諾!
雷川看她臉色,頓時道:“大將軍果然不知道,我就說嘛,袁睿那個狗脾氣,不學無術(shù)的樣子,大將軍才看不上他!”
不過,要是許靖央首肯,就算是一坨狗屎,雷川都收得心甘情愿。
“東西放在我這兒,事情我知道了,我來處理,袁睿若再來找你,只管讓他滾?!?/p>
“是!”雷川答應(yīng),又提醒道,“聽他說,威國公收了他一座酒莊,大將軍要不要末將干脆把袁睿打服,省得他在外面亂說話?!?/p>
許靖央抿唇:“不必,我來應(yīng)對,你回去吧?!?/p>
雷川走后,許靖央叫來丁管家:“父親在哪兒?”
丁管家說:“老爺剛回來沒多久,這會兒應(yīng)當是在云姨娘那兒。”
許靖央立刻起身,冰冷的步伐邁去主院。
溫暖的屋內(nèi),威國公摟著腹部隆起的春云,一口吃掉她喂來的橘子。
他笑的瞇起眼睛,摸著春云的肚子。
“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,乖兒子,為父迫不及待想見你了!”
春云含笑嗔怪:“老爺~您別亂說話,孩子要足月生下來才好呢?!?/p>
威國公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:“對,都怪我不會說話,你可得給我生個健健康康的兒子?!?/p>
突然,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。
春云驚呼一聲,威國公惱怒臭罵:“想死嗎!敢踹老子的門?”
門口燈影一晃,站著許多仆從家丁,但為首走進來的,是許靖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