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端上來的飯菜,不是清湯寡水,就是餿的。
“你們就給我吃這個?眼里還有沒有規(guī)矩!”許柔箏呵斥。
廚房來送飯的丫鬟看她一眼:“柔箏小姐又不是咱們府上真正的小姐,怎么還挑三揀四?”
許柔箏錯愕:“你敢這么跟我說話?”
丫鬟哼了一聲:“整個府邸里,現(xiàn)在都吃得少用得少,大小姐說了,二少爺剛還完債,大家都拮據(jù)些!大小姐還沒抱怨,您倒先說上了,這個府邸里有您什么事兒啊?”
說罷,丫鬟就提著食盒,氣咻咻地走了。
許柔箏瞪圓水眸:“豈有此理!”
她在威國公府生活了十年,還沒受過這種委屈!
于是,她讓信得過的丫鬟拿著票據(jù),去賭坊收印子錢回來。
卻沒想到,丫鬟回來告訴她。
“印子錢……已經(jīng)被二少爺用了,他賭博輸出去的銀子里,就有您的那份?!?/p>
許柔箏坐不住了,直接去了許鳴錚的屋子。
她連門都沒敲,一把掀開簾子。
屋內(nèi)藥味濃重,許鳴錚正半躺在床上,臉色陰沉地啃著一只梨。
見許柔箏進來,他頓時坐起來:“柔姐姐……”
許柔箏胸口劇烈起伏,強壓著怒火,咬牙道:“錚哥兒,你憑什么動我的印子錢?”
許鳴錚動作一頓:“當時賭坊說你在那存了印子錢,我就都取出來用了,也是為了應急啊?!?/p>
“你應急?那是我的銀子,你怎能用我的銀子去賭!”許柔箏就差吐血了。
許鳴錚本來就不好受,現(xiàn)在被她訓了,心里更煩躁。
“柔姐姐,說句不好聽的,那根本不是你的錢,是我母親給你的!那是我們許家的銀子。”
許柔箏呼吸一頓,胸口起伏,一張秀麗的面孔變得蒼白不甘。
她雙眸黑漆漆地看著許鳴錚,只聽他說:“我本來就能用,你為什么要來質(zhì)問我?再說了,以前我給你花銀子的時候,眼睛都不眨一下,難道柔姐姐要跟我明算賬嗎!”
看出許鳴錚生氣了,許柔箏的怒火漸漸平息。
她還不能徹底撕破臉,在沒有找到更好的下家之前,她得沉住氣!
許柔箏露出幾分柔弱的神情:“可是錚哥兒,我現(xiàn)在一分銀子也沒有了,過得格外艱苦,連丫鬟都瞧不起我,你動了我的印子錢,讓我徹底沒有傍身的依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