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摔在地上,臉頰擦破,頓時見了血。
“公子!”老郡王妃驚呼。
山匪走過去,一把揪住少年的頭發(fā),迫使他抬起頭。
少年被迫直視對方,可那雙眼睛卻不見半分懼色,反而如淬了寒冰的刀刃,凌厲逼人。
“你們要的東西,我沒有,就算殺了我,也是沒有!”他仿佛知道什么,聲音堅決。
山匪呵笑:“嘴硬是吧?”
說罷,他松開少年,直接把伺候老郡王妃的嬤嬤拽過來,猛地捅在她腹部。
“啊——!”嬤嬤慘叫。
所有葛家人臉色慘白,老郡王妃更是痛苦呼喚:“素芳??!”
嬤嬤捂著肚子,倒在地上。
山匪很殘忍,沒有將她殺了,而只是捅進去一刀,傷了臟器,卻沒有致死。
只聽他們語氣冰冷威脅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們每一個時辰,就拖你們其中一個人出來虐待?!?/p>
“崔家小公子,你好好掂量,這些人可是護了你一路呢,如果不是你,他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。”
“而現(xiàn)在,你的決定,關(guān)乎著他們的性命,就看你怎么取舍了?!鄙椒四脦а牡度?,拍了拍少年的臉龐。
之后,山匪揚起手:“把他們關(guān)進地牢去,崔家小公子單獨關(guān)押!”
“是!”
許靖央被他們粗暴地拖拽,扔進地窖木籠中。
待門關(guān)上,一片黯淡黑暗,只有木頭交錯的縫隙里,才能透出些許光亮。
老郡王妃哭著扶起那個叫素芳的嬤嬤,對方流血不斷,唇無血色。
“素芳,你要撐住?!?/p>
就在這時,一只纖瘦的手,遞來瓷瓶。
“這是止血的藥,給她敷上,再用布包起來,能緩解她的傷勢?!痹S靖央說。
葛家人朝她投來眼神。
被關(guān)在旁邊木籠里的少年,立刻盯著許靖央:“你說你是跟家人走丟的小姐,什么小姐,會隨身帶著這些?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,莫非,跟他們是一伙的!”
一句話,瞬間讓葛家人害怕地退遠了些,警惕地望著許靖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