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她扭頭匆匆離開。
阮正低頭,看見銀釵的芯子都被砸掉了,四分五裂。
他頓時失魂落魄,撿起東西,黯然神傷地走了。
竹影回屋后,看許靖央在休息。
昨晚許靖央主動去了一趟寧王府解釋此事,很晚才回來。
竹影給她添了點沉水香,沒將剛剛那件事放在心上。
夜里。
阮正叫上幾個平時要好的許府隨從喝酒。
喝到醉醺醺的時候,他忍不住看著斷了的銀釵,捶胸頓足。
管馬廄的小廝吉祥看他這樣,問:“正哥,你這是怎么了?有什么煩心事,跟弟弟們說??!”
阮正擺擺手:“你們管不了這事,我喜歡的人,她不喜歡我?!?/p>
吉祥嘖聲:“你現(xiàn)在可是采買管事,多少人羨慕的肥差,還有你姐姐阮媽媽,在廚房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大管事,誰敢不喜歡你,不想在咱們府待了?”
旁邊的人起哄:“說,是誰,我們找她麻煩去!”
阮正瞪眼:“別胡鬧了!你們敢找她?她……她可是大小姐身邊的人?!?/p>
他喝多了,口齒不清。
吉祥追問:“誰?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可多了,沒幾個好看的,配不上你。”
“不許你這么說竹影!”一套話,阮正就交代了,醉醺醺地罵,“她是最好的,我,我就是喜歡她,奈何她瞧不上我,哎,可惜我這輩子是個奴才,我怎么就是個奴才呢!”
他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。
吉祥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日子安靜了兩日。
許夫人給許鳴錚喂藥的時候,尚嬤嬤進來。
“夫人,管馬廄的吉祥想見您?!?/p>
“不見,”許夫人沒好氣,“他什么身份,能求見我?”
尚嬤嬤一頓,在許夫人耳邊低語說了幾句。
許夫人立刻放下藥碗:“當(dāng)真?”
尚嬤嬤點頭:“要是大小姐掌控了后院,您久病不愈,就說得通了?!?/p>
“這賤丫頭,心思這么深,真是看不出來,阮媽媽那個老貨也敢拎不清,”許夫人拍桌,“把吉祥帶進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