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一番寒暄,許靖央同家人離開。
陸允深含笑看著他們走了,笑容才變得意味深長。
許靖央沒有跟威國公他們坐一輛馬車,而是坐在了大伯母梁氏的這輛馬車里。
一上車她就問情況,梁氏講給她聽。
官差和刑部的人,搜查之下發(fā)現(xiàn)了劉三那廢棄的扁舟。
里面不僅有兩套血衣,還有沾血的大刀。
大理寺的官員順藤摸瓜,查問到劉三曾去過典當鋪,而他典當?shù)哪敲队衽?,正是許鳴錚的。
由此可見他們早就將許鳴錚挾持了。
吳輝沒有醒來過,郎中來了以后,他竟不治身亡,失血過多死了。
但是從賭坊、青樓還有鐵匠鋪收集來的證詞和證人,都可以證明早在花燈節(jié)之前,劉三和吳輝兩人就在籌謀犯案,他們甚至準備了蒙面。
大概是巡防司和刑部太想破案,不想一直被皇上問責,再加上種種證據確鑿,劉三和吳輝都是偷雞摸狗的閑散人士,也曾因盜竊坐過牢。
所以,他倆是板上釘釘?shù)幕艄?jié)鬧事的在逃匪賊二人。
梁氏篤定:“這件事明日皇上就會知曉,多半是要獎賞你和錚哥兒?!?/p>
許靖央的柳眉卻一直皺著,沒有舒展。
雖然事情的結果像她期待的那樣發(fā)生了,可是過程有些意外。
她早已與蕭賀夜通過氣,他已打通人脈,為許靖央做保。
本來要等上個一兩天,可現(xiàn)在皇后那邊的勢力,竟強行介入進來。
許靖央問許鳴玉:“你現(xiàn)在是丁字隊,在外宮巡邏,怎么恰好認識了陸允深?”
陸允深年紀輕輕,因為皇后的關系,早就是御林軍的帶刀隊尉了。
他多數(shù)時候應該在內宮行走。
許鳴玉說:“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姐姐,上次通政殿夜半走水,我闖進去滅火,不慎被燒傷,統(tǒng)領得知此事,將我拔升去丙字隊了?!?/p>
“也巡邏內宮,只不過在藏書閣范圍內,不能去六宮,由此認識了允深兄?!?/p>
許靖央錯愕:“你燒傷了?何時的事,給我看看?!?/p>
梁氏搖頭嘆氣:“他固執(zhí),不肯叫你知道,怕你小看他。”
許鳴玉不好意思的笑笑,只說:“是小傷。”
他擼起袖子,靠近胳膊肘的手臂外側,有一片食指長度的皺疤。
看得出當時傷勢應該不算嚴重,但是燙掉了一層皮,起過水泡了。
許靖央皺眉:“通政殿是空的,就算燒了,也沒有損失,何必進去冒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