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許柔箏的屋子里出來,許夫人讓冷風(fēng)一吹,腿都發(fā)軟。
尚嬤嬤連忙扶住她,回到西廂房,許夫人仍然怔怔地坐在桌子邊。
“夫人……您既然要給柔箏小姐希望,為何不告訴她,您就是她親生母親?”
“說不得,”許夫人搖頭,苦笑,“就怕箏兒哪日情急說漏嘴,讓陸皇后知道了,豈非死罪!”
說到這里,許夫人連忙問尚嬤嬤:“我那丟失的匣子還沒找回來?”
尚嬤嬤為難搖頭:“奴婢甚至懷疑,是二少爺在世時,被他典當(dāng)了?!?/p>
“胡說!”許夫人惡狠狠的,“誰也別想詆毀我的錚哥兒!”
尚嬤嬤垂首:“奴婢知錯!”
許夫人憤怒的神色漸漸淡去,想到那匣子里的東西,她感到一種恐慌。
但旋即,她輕輕拍打心口:“即便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不打緊,一般人察覺不出那個東西有異樣,應(yīng)該無人會發(fā)現(xiàn)其中的秘密?!?/p>
說到這里,她咳嗽不斷,心臟震得發(fā)疼。
白天她的舊疾被許靖央氣地發(fā)作了。
尚嬤嬤扶著她躺去榻上,許夫人殊不知自己面色幽怨似鬼,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床帳。
“表哥要回來了,這威國公府里,我沒什么可眷戀的,但就算是要走,也不能讓他們父女倆好過?!彼?。
尚嬤嬤不敢接話,等許夫人睡過去,才放下床幔退下。
白天的時候,許靖央閑來無事,讓竹影把買回來的匣子搬下來。
這些都是許鳴錚偷走拿去典當(dāng)?shù)脑S夫人的東西。
許靖央買回來以后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就三根釵子和一對玉鐲,還有個精致的小妝匣,只有巴掌大。
釵子金制,玉鐲碧綠,雖都昂貴,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。
如此尋常的東西,許夫人沒道理將它們單獨保管。
她正思索時,丁管家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怼?/p>
“大小姐,王爺來看您了?!?/p>
“哪位王爺?”
“寧王殿下?!?/p>
丁管家說罷,許靖央挑起柳葉眉。
蕭賀夜都敢如此坦然地出現(xiàn),還指名要見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