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陰晴不定,更驕縱恣意慣了,許靖央似冰,他就像火,兩個(gè)人若在一塊,還不得日日相互比著壓制?
許靖央定會吃苦。
只有三老爺默默地說了句:“相較之下,還是寧王殿下好?!?/p>
消息不過兩日就傳遍京城。
這兩天,許靖央跟蕭賀夜兩個(gè)當(dāng)事人,都沒有見對方。
但朝堂中和私下里,對他們的議論可不少。
期間威國公帶著大老爺和三老爺,一塊登門寧王府向蕭賀夜賠罪。
卻沒有見到蕭賀夜的面。
而是由管家代勞,好茶招待,又一番太極話送了出來。
摸不準(zhǔn)蕭賀夜到底生氣與否,威國公連覺都睡不好了。
夜里翻來覆去,伺候他的春云都覺得有些厭煩。
“老爺怕什么,兩日過去,皇上沒怪罪,這不代表沒事嗎?”
“婦人之見,真是目光短淺!王爺提親她都敢拒絕,我哪兒還睡得著?”
威國公撫著心口坐起來,想著若是再來一次,可受不得這番刺激了。
蕭賀夜不見他,說不定就是記恨了。
威國公改變不了許靖央,她現(xiàn)在主意大,不聽他的管教。
于是思來想去,他只能替許靖央想個(gè)蹩腳的借口。
說來奇怪,這兩天平王待他格外好。
先是送了他兩個(gè)莊子,又安排專人陪伴威國公去買玉器。
知道威國公喜歡排場,于是去哪兒都前呼后擁,將他快捧到了天上去。
直至酒桌上,好吃好喝的伺候,眼看著威國公喝了酒,已經(jīng)飄飄欲然開始吹牛了。
那位平王安排來的雅俊官吏便含笑道:“國公爺,您看,現(xiàn)在城中對昭武郡主拒絕寧王殿下的事,議論紛紛,在下斗膽,真想問問其中緣由?!?/p>
“昭武郡主之所以拒絕,莫非是你們對她的婚事另有安排?”官吏親自倒酒,彎腰躬身,態(tài)度恭敬至極。
威國公撫了下沾著花生米碎屑的胡須,提到這件事,眼神顯然清醒了幾分。
他壓低聲音:“不瞞你說,我這個(gè)女兒任性得很,能耐足,我可管不了她,不過她拒絕王爺,確實(shí)另有隱情?!?/p>
“哦?在下愿洗耳恭聽?!?/p>
“不能說給你知道,否則,對我女兒名聲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