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管家粗聲道:“老爺!這幫和尚說的秘法未必就是真的!”
“住口!”許夫人呵斥,“你挑撥我和老爺?shù)姆蚱揸P(guān)系,到底存著什么心思?你就是一個奴才,還以為能當家做主了?”
威國公狠狠說:“一會再收拾你!”
他轉(zhuǎn)而去討好幾個冷漠的和尚。
“幾位大師,那佛牌真有良效么?”
“出家人不打誑語,貧僧不會騙人。”
“方才多有冒犯,還望諸位大師海涵,既已驚擾法事,不如請幾位大師就在寒舍小住。本公定當命人好生款待,錦衣玉食絕不怠慢,還望大師們慈悲為懷,再為我參詳參詳,可還有什么法子能消災解難?”
威國公在那邊跟和尚說話,許夫人不動聲色走到丁管家面前。
看見丁管家眼中的防備和厭惡神色,許夫人勾唇。
她壓低聲音:“想抓奸?你還嫩點,別以為自己背靠許靖央,就能胡作非為,我才是這威國公府的主母,跟我斗,下輩子吧!”
正當她揮揮手,要派人將丁管家拖下去亂棍打死的時候,突然有一道影子,從他們身后的屋子里竄了出來。
威國公恰好正對著那屋子,看得一清二楚!
對方是個光著上身的男人,手里抓著一團衣服,倉惶間翻上白墻,眨眼間跑沒影了。
威國公大驚,丁管家當即變了臉色:“老爺!那是奸夫!”
威國公快步跑到墻邊,本是武將,卻疏于練習,而今連攀墻也成了難事。
他急的成了暴躁的螞蟻,亂叫道:“還等什么,一群廢物,追?。 ?/p>
丁管家當即推開目瞪口呆的許夫人,帶著一群持棍家丁追出了小巷。
威國公轉(zhuǎn)過身,死死地盯著許夫人。
“不,不!我不認識他??!”許夫人慌張搖頭,聲音都打磕巴。
她收到表哥的密信,知道威國公要來抓奸,所以打算做一出戲給他看,打消他所有疑慮。
孫爭言可沒說還在這個別院里安排了一個光身子的男人!
威國公的隨從跑進剛剛男人竄出來的屋內(nèi),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。
“老爺……您看?!彪S從雙手遞上來。
只一眼,威國公便發(fā)了大怒,大掌抓過來狠狠撕碎。
一個肚兜便就這么四分五裂,飄蕩在地上時,許夫人親眼看見她自己繡的“窈窕”二字還在上頭。
這本是極其私密之物,哪怕就是親近的丫鬟想要拿到也有幾分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