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寶惠拖著病體,坐在轎子上,宮人抬著她步履匆匆,朝梅園趕去。
“快點(diǎn)呀!”蕭寶惠催促。
就在這時(shí),前頭宮道上,平王的輦轎出現(xiàn)。
蕭寶惠當(dāng)即叫停,平王的輦轎也停下來,他修長手指挑簾,露出一雙心情愉悅的狹眸。
“九妹,你身體不好,不在宮里待著,跑出來做什么?”
“你還問我?”蕭寶惠被他氣的芙蓉面粉紅,“阿兄!你太不檢點(diǎn)了,你竟然背著我……背著我跟靖央摟抱,你可知有人告密給母后,現(xiàn)在母后派人去抓她了!”
平王一怔,旋即擰眉:“本王何時(shí)跟她摟抱了?”
“你還想瞞著我,都有人看見了,不然,母后是怎么知道的?”
平王眼神頓時(shí)變得深冷漆黑,他立刻呵斥轎夫:“去梅園!”
他倒要看看,誰頂著他的名義跟許靖央親近?
蕭寶惠也急忙讓人跟上,她帕子掩唇咳嗽,眼里滿是擔(dān)心。
兄妹倆闖入凌云閣的院子,屋內(nèi)燈火還亮著。
“許靖央!”平王踏雪而去,衣袍掠過石階,聲音冰冷刺骨。
他砰的一聲推開門,許靖央正在燭光下繪制邊關(guān)疆域圖。
聽到動(dòng)靜,她抬起平靜清美的面孔,一雙鳳眸飽含疑惑。
“平王殿下,又怎么了?”
平王看見她一個(gè)人,頓時(shí)怔了怔,英俊的面孔是濃郁的陰翳。
他不相信許靖央的無辜,轉(zhuǎn)身在她屋子里到處翻找,甚至拉開了柜門。
空無一人。
寒露端著一盆熱水進(jìn)來,險(xiǎn)些被趕來的蕭寶惠撞上。
“公主小心!”
寒露連忙避開,水盆掉在地上,骨碌碌地從石階上掉下去,化開了地上的雪色,也讓凌亂的腳印消失了。
蕭寶惠扶著宮女的手,臉色帶著病弱的蒼白走進(jìn)來。
看見她,許靖央才起身:“什么事驚動(dòng)王爺和公主?”
蕭寶惠抿著唇看她:“你真不知道?有人說,看見你跟我哥哥借著畫疆域圖的機(jī)會(huì)……暗通款曲,摟摟抱抱?!?/p>
許靖央擰眉:“無妄之災(zāi)!平王殿下今日來過,也只不過坐在門口,宮人有目共睹,是誰亂傳話?”
那邊平王沒找到藏起來的男人,臉色仍然陰云密布,但已經(jīng)找回了幾分理智。
他狹眸盯著許靖央,語氣危險(xiǎn):“聽說我母后派人來了,他們?nèi)四???/p>
許靖央搖頭:“沒有看見皇后娘娘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