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太了解柔箏,她知道自己并非我們親生,所以對錚哥兒有求必應(yīng),只想著哄他歡心,正是這樣才錯了,什么都迎合錚哥兒,是害了他?!?/p>
“夫人,恕老奴多嘴,柔箏小姐像您當(dāng)年還在閨中的時候?!?/p>
許夫人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嘆口氣:“你說的倒也沒錯,當(dāng)年我生母去得早,父親續(xù)弦,我被養(yǎng)在新主母膝下,也是百般對她生的弟弟好,只為在她手上謀個好姻緣。”
畢竟兒女姻緣,都靠父母來定。
在許夫人眼里,許柔箏小心翼翼的模樣,跟她年少時一模一樣。
“這些我都知道,所以我并非真的和柔箏生氣,只是讓她記住教訓(xùn)……對了,那飼鷹的仆婦招了沒有?”
青嬤嬤說:“打得吐了血,半條命沒了,還是嘴硬,非說哨子不是她吹的,而是被人偷了?!?/p>
許夫人目露狐疑,沉吟片刻。
“查到可疑的人沒有?”
“沒有,奴婢審問了一圈,可當(dāng)時大家為柔箏小姐入族譜的事忙碌,再者當(dāng)時來的人多,根本不知道是誰吹的哨子?!?/p>
“箏兒不能上族譜,誰最高興,便可能就是那人。”許夫人說。
青嬤嬤一怔:“夫人是懷疑大小姐?”
許夫人沉默了片刻,似仔細(xì)思考,才搖頭。
“靖央沒那個飼鷹的本事?!?/p>
她剛回京沒多久,除了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鬟,府邸里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。
又怎么可能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地制造出亂子?
許夫人頓了頓:“錚哥兒說她知道賭坊的事,拿這個事激他生氣動手,你覺得是誰告訴她的?”
青嬤嬤猜測:“會不會是大小姐打聽到的?二少爺欠賭坊的銀子,他院子里的人都知道,稍微一打聽……”
許夫人眼神冷了下來。
“那群蠢奴才得換掉,至于靖央……這孩子心是野的,養(yǎng)不熟,看來得尋個錯處,將她送走。”
當(dāng)天晚上,許靖央聽說,許鳴錚只在祠堂里跪了兩個時辰,就又被許夫人接出來了。
威國公派人連夜把他送去了巡防司住著,打算讓他狠狠吃幾天的苦頭,磨煉他的心性。
這事過去幾日。
許靖央帶著竹影經(jīng)過花園的玉帶橋時,許柔箏與多名仆從恰好從對面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