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繁月按住她的手,“你喝得太急了?!?/p>
林疏棠的臉頰枕在手臂上,臉色紅撲撲的,醉意涌上來了。
“光頭強……”
她想起來了。
那天和季繁月臨近上場,‘光頭強’的演員臨陣脫逃,她們急得團團轉(zhuǎn)。
這時侯沈肆說他可以演,但前提是要她演出結(jié)束后去一個地方。
后來,她和顧言卿在一起,沈肆就出國了,這件事不了了之。
八年前的事兒了,要不是季繁月提,她早就忘了。
季繁月拾起包包和外套,“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林疏棠不走,她還要喝酒。
身邊兩個人不斷議論著——
“今個兒海市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和千金都來了,整個三樓貴賓區(qū)全被包下來,好像專門是為剛回國的沈家太子爺辦接風宴的。”
“那可不,海市最有錢的四大家族沈家、孫家、顧家和秦家,當屬沈家財權(quán)最為雄厚,沈家只有沈肆那一個寶貝兒子,圈里不流傳了一句話嗎,‘別用你的資產(chǎn)去挑戰(zhàn)小肆爺?shù)牧慊ㄥX’,其他人怎么著都得來討沈肆的人情,這不孫家千金孫筱冉,顧家兩位少爺,還有秦家的小少爺秦聿風都來了?!?/p>
“那你怎么沒去?”
“說得跟我能攀得上四大家族似的,能在包廂里端茶倒酒的都是名流圈的第二梯隊,拖地都輪不到我啊?!?/p>
兩個人正自嘲著,忽然一杯酒從桌子另一端滑過來。
他們不由得看去。
女人漂亮到刺眼,素凈的臉頰恬靜又冷艷。
她手指托著下巴,另一只手細白的指尖朝他們勾了勾,就仿佛憑空冒出兩道無形的絲線硬是扯著他們的視線,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。
人間尤物,不過如此。
“你們剛剛說,顧言卿也在這?”
男人不由得回答,“是、是啊?!?/p>
“他在哪個包廂?”
“就在三樓的貴賓區(qū),整個貴賓區(qū)都被包下來了?!?/p>
林疏棠精致的紅唇漾起半絲笑容,“謝了。”
撐起虛軟的身L,踉蹌的就要往三樓走。
季繁月拉住她,“你要去找顧言卿?”
林疏棠推開她,“我要當面問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?!?/p>
不接電話,避而不見。
微信丟給她‘分手’兩個字后就玩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