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棠漂亮的眉眼間都是一股子不耐煩,伸手就摸包里的糖,可在警局吃光了。
“找這個呢吧?!边@么多年朋友,早就熟悉了她的習慣。
季繁月騰出一只手拉開車載箱,里面都是柚子味的軟糖。
“你這一煩躁就吃糖的毛病,這么多年也改不掉?!边€必須是這個味道的才行。
林疏棠撕開糖衣,塞進嘴里,柚子淡淡的甜味在味蕾里散開時,情緒才稍稍得到平復。
“今天發(fā)生的事兒,一個字都不想說?!?/p>
“成成成不想說,咱就不說?!?/p>
季繁月余光看了眼她的側(cè)臉,嘴唇動了動,“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出來了,你現(xiàn)在要聽嗎。”
林疏棠咬著糖,“有屁放?!?/p>
“顧家好像有意讓顧言卿和孫家聯(lián)姻?!?/p>
孫家,擁有海市最大的連鎖商場。
林疏棠舔了舔唇角,“顧言卿不是勢利的人?!?/p>
季繁月吐槽,“不是姐們,王寶釧聽到這話都得給你夾野菜啊,他都和你分手了你還替他說話的?那你說說他為什么忽然跟你分手?”
林疏棠的心臟忽然被刺了一下。
季繁月的話像一把尖刀,一下一下地扎她的心臟。
分明前一天顧言卿還和她如膠似漆,約定參加她的演奏會,隔一天就忽然提出分手。
八年的感情沒有任何前兆,斷崖式割裂。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到底是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,還是不相信這八年自已愛錯了人?”季繁月嘆氣,“難道非要等到他和孫家聯(lián)姻,你才相信他無縫銜接了孫家千金?”
林疏棠沉默了,風吹得她眼睛疼。
季繁月,“當初你們是全校最羨慕的情侶,他對你那也是好得沒話說,可這半個月你都難受成這樣了,他給你打過電話、發(fā)過信息或者主動來見過你嗎?”
沒有。
甚至在她那么無助的時侯,顧言卿都掛斷了她的電話。
她是可以去醫(yī)院的。
但賭氣之下,把身子交了出去。
林疏棠的腦袋靠在車窗上,唇間的甜味忽然變得有點苦,“我不在乎了,我在乎的就是一個真相?!?/p>
“昨天都哭得打鳴了還說不在乎?!本妥煊舶伞?/p>
季繁月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去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