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動口,群狼就只能看著,忍著,哪怕喉嚨干渴得快要撕裂。
終于,在一片因狂躁而自動分開的“通道”后方,它現(xiàn)身了。
體型明顯比最大的公狼粗壯一圈,頸毛濃密得如同炸開的鋼鬃,每一步都帶著無可置疑的威嚴。
那頭頸巨狼沉穩(wěn)地踱著步,對部下狂躁貪婪的目光視若無睹,徑直走向樹根下那攤散發(fā)著致命誘惑的內(nèi)臟盛宴。
姿態(tài)從容得如同巡視自家領(lǐng)地,理所當然!
樹冠上,陳冬河無聲地笑了,笑容里淬滿了致命的冰針。
規(guī)矩大過天?
呵——
就在頭狼那顆猙獰頭顱優(yōu)雅地微低,那尖銳鋒利的犬齒即將觸碰,甚至已經(jīng)能感受到那團仍在微弱蠕動、散發(fā)著溫?zé)岬呐K器的前一剎那——
陳冬河的意念如同最狠毒的冰錐,瞬間刺落。
壓在樹枝上那座沉重的肉山尸骸,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瞬間抹去,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!
原先被壓彎的粗枝如同繃到極限的強弓,“嗖”一聲疾速彈回。
力道之猛,連樹干都似乎微微一震。
剛剛低頭,勢在必得的頭狼,整個脊梁骨如同被無形巨錘狠狠砸中,猛地向上反弓。
前沖的步伐硬生生被釘死在雪地里。
它那顆碩大的頭顱猛地揚起,一雙眼睛瞬間爆發(fā)出狂怒的血光,血絲密布幾乎要撐裂眼眶。
那目光死死釘向樹冠深處陳冬河的影子。
不僅有無盡兇戾和殺機,更充滿了原始野獸難以理解的巨大錯愕和被徹底戲弄后,深入骨髓的狂暴羞辱。
它猛地揚起頭顱,頸鬃如同鋼針般根根炸立!
嗷嗚——嗚——
一聲足以撕裂靈魂,帶著刻骨怨毒的恐怖狼嚎,如同沾血的彎刀,刺破風(fēng)雪彌漫的空氣,凄厲地炸響。
這是王的怒火,是絕對的不死不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