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陡然轉(zhuǎn)厲:“我是守山人!但我進山救人,必須是在接到通知,知道有人偷摸進我地界之后才行動!這是規(guī)矩!”
“我上來的速度,比你們這對哭喪的母女快得多!時間?老子從沒耽擱!”
“你們盡管去告!最后挨板子被戳脊梁骨的,只能是你們這種無理取鬧壞祖宗規(guī)矩的混賬!”
他那利刃般的目光掃過賈老虔婆灰敗的臉,釘回李紅梅驚魂未定的臉上,語氣陰森冰冷:
“要是你們還不死心,非得跟上來看看你家那兩個混賬哥哥是怎么被狼啃干凈骨頭的……”
“那我也歡迎!正好,等會兒遇上餓綠了眼的大狼群,把你們這倆肉包子丟出去擋一陣,給山神爺添供品。省得它們禍害村里的牲口?!?/p>
話語里隱含的赤裸殺意,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要凜冽。
這番話瞬間擊碎了李紅梅最后的幻想。
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,恐懼竄上天靈蓋,膝蓋一軟,差點癱跪在雪地里。
從小到大,她仗著這張臉蛋和身段在村里后生面前無往不利。
可陳冬河看她那冰冷殘酷的眼神,像在看一塊臟石頭、一條死毒蛇,讓她骨子里滲出絕望的寒氣。
那目光,剝光了她賴以生存的虛妄。
賈老虔婆可不管女兒怕不怕,一聽要把她們娘倆喂狼,一屁股坐雪地上,兩手拍著大腿干嚎起來:
“沒天理啦!陳冬河你個殺千刀的!守山人要殺人啦!拿活人喂狼啦!還有沒有王法啊……”
陳冬河冷笑著打斷:“老虔婆,收起哭墳的把式!這兒沒你李家祖墳,嚎給哪個死人聽?”
他眼神掃過賈老太絕望扭曲的臉,落到李紅梅身上,突然轉(zhuǎn)調(diào),帶著奇異的玩味上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