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吸氣聲。
張三棍子?
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懶漢老光棍,又窮又邋遢。
五十好幾了還打著光棍,身上常年一股子餿味,住在村西頭那間快塌的破泥房里。
誰家姑娘嫁他,那真是跳了火坑。
陳冬河像是沒看到眾人反應(yīng),語氣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:
“你要是能當(dāng)場點頭簽字畫押,我二話不說,這就上山替你找你那倆好哥哥。”
“就算他們死了,骨頭架子我也給你拖回來擺你娘跟前!”
他目光銳利如刀,上前一步,直刺李紅梅,一字一頓:
“怎么樣?夠意思了吧?應(yīng),還是不應(yīng)?”
李紅梅整個人如遭雷擊,眼睛瞪得溜圓,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冬河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陳冬河張嘴就說她丑!
她明明這么水靈,十里八鄉(xiāng)公認的村花!
他怎么能這樣污蔑自己?
更想不到,他竟開出如此惡毒的條件!
那感覺比當(dāng)眾剝了她的衣裳還難堪。
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又挨了幾個耳光。
嫁給張三棍子?
那還不如讓她去死!
然而,不等她這口氣喘勻開口反駁,旁邊的賈老虔婆就像被人踩著尾巴的瘋狗,嗷一嗓子蹦了起來,渾濁的眼睛瞬間充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