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難得成對的一公一母!
陳冬河的呼吸瞬間凝滯,連心跳都頓了一拍。
狂喜如電流竄過脊背,又被他強行壓回心頭冰封的牢籠。
太遠,足有五十米開外!
他那柄特制加力的牛皮彈弓,平射的極限也就三十來米。
此刻還是仰角!
他瞇縫起眼睛,身子矮下半截,整個人如同融化的積雪緊貼著樹干,悄無聲息地在朽木和灌木的掩護下向前挪移。
每一步都精確地踩在最厚的腐葉堆上,發(fā)不出半點多余聲響。
約莫靠近到三十米處,他小心翼翼的停下。
再近,那鳥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圓眼睛,鐵定能發(fā)覺異樣。
身子隱在一棵老橡樹疙疙瘩瘩的樹干后,他探手從系統(tǒng)空間中摸出那柄牛筋擰得結(jié)實,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加強彈弓。
選了兩顆磨得溜圓的青石子塞進鹿皮兜內(nèi)。
瞇起左眼,右眼微睜成線,手上不斷用力,繃緊皮筋。
深吸,屏住,撒放!
嘣!嘣!
皮筋扯至極處又猛烈彈回,接連兩道空氣被撕裂的破空聲尖利而短暫。
噗!噗!
一只飛龍身子猛一歪斜,應(yīng)聲栽落枯葉堆里,撲騰兩下便沒了動靜。
嘎——
另一只卻在石子沾身的瞬間歪了脖子,發(fā)出一聲極為短促尖銳的叫聲。
撲棱著翅膀斜斜滑飛出去十幾米,一頭栽進了前方樹根下一小片未化的積雪里。
“跑?跑得掉嗎!”
陳冬河幾步搶上前,拎起兩只還在微顫的珍饈。
掂掂分量,沉甸甸的,一公一母,油膘甚足。
“嘖,今兒是財神爺撞了太歲?走大運了?!?/p>
他撩起袖口看了眼腕子上的表盤:短針剛劃過十二點,長針指向三。
時候尚早。
心念一動將獵物妥善收好,他腳下不停,繼續(xù)向老林子深處鉆去。
順手又從系統(tǒng)空間里摸出個熱包子,邊走邊嚼。
濃烈的面香和肉香,在清冽刺骨的空氣中氤氳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