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解釋,讓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勉強點點頭。
陳冬河卻嗤之以鼻,像驅(qū)趕蒼蠅般厭惡地?fù)]揮手。
“收起你那套!老東西,裝什么裝?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娃娃?!”
“就沖你是李家村的村長,是李二狗那個畜生的叔,這筆錢,你就是擺成一座金山在前面,我陳冬河也絕不可能沾一個子兒!”
他聲音斬釘截鐵,透著刺骨的寒意。
“你哥和你侄子死了,我只會拍著巴掌叫好,放鞭炮慶賀!你居然想著讓我去替他們報仇雪恨?李金財,你在做什么白日夢?”
恰在此時,陳家屯的大隊人馬也趕到了,圍得里三層外三層。
聽到陳冬河的話,眾人哄地一聲大笑起來,七嘴八舌地幫腔。
“就是!李金財,你個老摳出名的鐵公雞,啥時候拔過毛?今兒個舍得拿出一百塊?”
一個陳家屯的老獵戶大聲嚷嚷。
“這里頭沒鬼,鬼都不信!”
“冬河這小子猴精猴精的,能上你這老狐貍的當(dāng)?我看你就是想趁冬河打狼的時候,在后頭打黑槍!”
“沒錯!我就說嘛,他大哥侄子被狼啃了,他不怪自己人作孽,反倒拿出一百塊找仇家?guī)兔??原來憋著這壞水呢!”
“可不嘛!肯定是把李二狗和他哥的死,都算冬河頭上了!”
“憑啥怪冬河?從始至終,都是李二狗那王八蛋在訛人!是他在放火燒屋想滅人全家!”
張鐵柱擠在最前面,嗓門洪亮:“這種畜生,被野貓野狗追著咬是報應(yīng)!被狼啃了都是老天爺開眼!”
李金財被這連珠炮般的嘲諷和指責(zé)砸得面皮發(fā)燙,心里頭恨得滴血,怒火幾乎要把肺管子燒穿。
可看著眼前陳家屯黑壓壓的人頭,再看看自己身邊稀稀拉拉帶的幾個人,他脖子一縮,再多狠話也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真要動手?
他們幾個人還不夠陳家屯人塞牙縫的!
他陰鷙的眼珠一轉(zhuǎn),目光落在一旁低著頭的李紅梅身上,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。
李紅梅立刻會意,深吸一口氣,擠出兩泡淚水,眼眶泛紅,一步向前,帶著哭腔怯生生地開口。
“冬河哥……”
然而她剛吐出三個字,就被陳冬河粗暴地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