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河揉揉腦門,心里卻是一暖。
這就是這年代最樸素的愿望。
但想起明年的倒春寒……
他心里沉了沉,面上笑容不改。
時候未到,多想無益,只需要把準(zhǔn)備工作做足也就是了。
他眼珠一轉(zhuǎn),沖陳大山擠擠眼,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:“爹,還有個好東西,得咱爺倆私下說道說道!”
說完便不由分說,半推半搡地把老爹拉到了院角那背風(fēng)堆柴禾的地方,避開了老娘好奇的目光。
王秀梅看著爺倆鬼鬼祟祟湊到墻角嘀咕的身影,失笑地?fù)u搖頭,轉(zhuǎn)身進了廚房。
灶洞里火光重新跳動起來,映著她歡喜又帶著點愁緒的臉。
兒子能回來就好,仙家保佑就好……
鍋里還溫著一大蓋簾兒純羊肉大蔥餡的白胖餃子呢!
等著兒子搓把臉就能吃了。
院角柴垛后,陳冬河笑瞇瞇地低聲道,帶著點男人間才懂的笑意:“爹,那老虎身上那根鞭梢子……可叫我先剔下來了。你說……咱是直接給奎爺換現(xiàn)錢,還是……”
陳大山就算是再沉穩(wěn)的老獵人,涉及到這個話題,臉上也像被灶火烤著一樣,瞬間臊得慌。
第216章那玩意兒值多少錢
他趕緊低頭,假裝專注地往旱煙鍋里填著煙絲,默默的壓實,企圖遮住臉上的尷尬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……期待?
他干咳了兩聲,第一個蹦出來的問題竟暴露了此刻心里最真實的盤算,聲音都壓低了幾分:
“那……那玩意兒能值多少錢?”
山里大叔的精明和務(wù)實,在這一刻展露無遺。
陳冬河咧開嘴,露出一口白牙,笑容比冬日的陽光還暖上幾分:“爹,咱這小縣城不比大城市,這虎鞭金貴是金貴,可要論賣價,怕是還比不上整張虎皮值錢!”
他先給老爺子交了個底,搓著手,湊近了點,聲音壓低了帶著點神秘和興奮:“虎皮咱留著!這才是壓箱底的寶貝。至于這虎鞭虎骨……干脆,咱用它泡酒!弄上幾大缸,幾百斤不在話下?!?/p>
“這玩意兒啊,養(yǎng)人!日子越久越值錢!到時候就不是論斤賣了,得論兩!”
“咱就挑那供銷社里壓箱底的六十八度原漿,燒刀子似的糧食酒,泡一根真虎骨下去,那就是正經(jīng)的虎骨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