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崖壁底下避風又暖和的小緩坡上,赫然窩著四只肥碩的大傻狍子!
栗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油光,身邊還跟著兩只探頭探腦,毛茸茸的小崽子。
它們正悠閑地啃著石縫里殘留的干草和苔蘚,一副歲月靜好,與世無爭的模樣。
陳冬河瞇眼估量了一下距離,兩者間少說也有七八百米。
這個距離,系統(tǒng)空間里那桿五六半也沒十足把握一擊必殺。
驚散了就可惜了。
更要命的是,現(xiàn)在他正處于下風口。
風正往狍子那邊吹,帶著他身上濃重的人味兒和汗氣。
如果貿(mào)然再靠近,身上的氣味立刻就會被那靈敏的鼻子捕捉到。
傻狍子可不真傻,它機靈著呢!
一有點風吹草動,眨眼就竄得沒影兒。
那四只細長的蹄子跑起來快得很,在雪地里跟飛似的。
不過……傻狍子那名號也不是白叫的。
最大特點就是那股要命的好奇心。
見了稀奇事兒非得瞅個明白,有時候連命都能搭進去。
陳冬河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嘴角勾起一抹獵人特有的,帶著點狡黠的笑。
上輩子在山里討生活的老把式講過個故事——
下了大雪封山,有人碰見一窩傻狍子,距離太遠,怕開槍驚跑了,急中生智,干脆折了幾根帶葉的樹枝,綁在背上像個草人。
人走著走著,故意停下來晃幾下樹枝,讓枝葉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聲響。
那傻狍子聽見動靜,不但沒跑,還支棱起耳朵好奇地張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