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東西,傳說里都快變成龍了!
陳冬河隨手把魚往干凈的雪地上一甩,爽朗大笑:
“大姐夫,說話算話,龍王駕到!回頭帶幾十斤好肉回去,給我姐好好補(bǔ)補(bǔ)身子骨!”
村里大多數(shù)人還不知道,陳家小子干下了怎樣一件驚動山潭的事。
雪花漸密。
接下來的時間,陳冬河展示了他超乎尋常的處理手法。
狗腿刀在他手里化作一團(tuán)銀光,巨大的江鰉魚肉如同被無形的手剝離開來,魚刺被完整而精確地剔除,幾乎沒有浪費(fèi)。
兩百多斤雪白的魚肉剁成細(xì)膩的肉泥,準(zhǔn)備制成能在這個冬日里保存許久的魚丸。
新鮮魚片的酸菜魚,更是讓灶房熱氣騰騰,飄香滿院。
魚肉鮮嫩緊實,幾乎沒什么腥氣,吃得人大汗淋漓,痛快無比。
劉貴推辭不過,帶著沉甸甸的四十多斤魚肉,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陳冬河又切了條肥厚的后段,足有三十多斤,用草繩穿了,往李雪家送去。
不料李家卻院門緊鎖,似乎沒人。
他只得拎回來,將那好肉掛在了廚房熏肉的梁上。
巨大的魚頭骨和粗壯的脊椎骨在院子里一字排開,魚頭骨上的肉早被剔得干干凈凈,只余猙獰的骨頭架子在飛雪中漸漸凍硬。
晾干了,這些都是值錢的藥材原料。
至于加工魚骨粉?
陳冬河暫時沒那工夫。
下午,陳冬河搓著凍得通紅的手,盤算著再去黑龍?zhí)对囋囁茨懿荒軗泣c(diǎn)“小菜”。
那一米多的江湟,必然更加鮮嫩,別有一番滋味。
就在陳冬河心里暗自盤算什么時候再去黑龍?zhí)兜臅r候。
院門突然吱呀作響。
一個裹著臟污油膩大氅,頭戴歪斜狗皮帽的身影飛快的擠了進(jìn)來。
來人二十出頭,臉上堆滿熱絡(luò)得近乎諂媚的笑。
雙手習(xí)慣性地揣在破得露出棉絮的袖筒里,縮著脖子像只怕冷的黃鼠狼。
“三哥,有些日子沒見了!聽說你最近抖起來了?發(fā)大財了可千萬不能忘了兄弟我啊!”